林玄臻找到赵小昭的时候，他正跪趴在地上，衣衫不整，被一个小太监押着亵玩。

    宫里的太监都是没根的阉人，可他们也有欲望。

    有对食的毕竟在少数，大多数太监都只能硬忍着，当然，也有像这样把欲望发泄在别人身上的。

    这小太监林玄臻也认识，正是那天抢了他炭火的小德子。

    此人生了幅会勾人的好相貌，性子聪慧伶俐，又有个在东厂当差的好干爹，在监栏苑里向来是横行霸道的存在，平日没少欺辱蔺玄和赵小昭二人。

    蔺玄有将军护着，他不敢放肆，最多克扣些份例。

    可赵小昭无权无势，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像眼前这种事，暗地里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每次赵小昭在蔺玄面前被欺负，蔺玄都只能无能为力看着，嘴里喊着不要，却不敢上前阻止。

    可林玄臻不是蔺玄。

    他没那么好的脾气

    “给我舔舔，舔舒服了我今天就放了你，你私自偷药的事我也就当没看到。”

    小德子撩起衣袍，急不可耐往赵小昭嘴边上凑。

    赵小昭哪肯，拼命挣扎后退，还不忘牢牢护着怀里的药。

    他不配合，小德子心急，冷哼道：“赵小昭，你可想好了，蔺玄患这风寒之症多久了，你就忍心看他一直这么虚弱下去？”1

    此话一出，赵小昭便怔了下，嘴里喃喃念了声“阿玄”。

    小德子抓到他软肋，继续引诱：“你也晓得我干爹手眼通天，你让我弄这一回，我便请大夫去帮蔺玄医治，怎样？”

    “再说你被择去殉葬，左右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在乎这点小委屈？”

    赵小昭心里有些动摇了。

    他本就是腌臜人，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干过，以前也都是这么爬过来的，如果弄这一次就能让阿玄病好

    “我、我”

    赵小昭红了眼眶，“那、那你不要骗我。”

    小德子知道事成了，眉眼一喜，嘴里敷衍地念叨着“不骗不骗”，手已经迫不及待去脱赵小昭衣衫，粗莽地将那活计朝他嘴里塞。

    站在树后的林玄臻眼底一冷。

    他等在这里，是想看赵小昭会如何应对。

    却没想到他真的愿意为了蔺玄受这等委屈。

    也不知是该说赤子心，还是该说太好骗。

    那小德子分明只是唬弄他罢了。

    林玄臻摇摇头，弯腰从地上捡了颗石子，搁手心里掂了两掂，忽而眼神一狠，倏地掷飞出去！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嗷！”

    一声凄厉惨叫，小德子捂住裆跪到地上，整个人疼得直抽搐打颤。

    赵小昭吓了一跳，立刻缩到墙角。

    “谁？是谁敢坏你爷爷好事！有胆出来！”小德子从地上爬起来，恨得直咬牙。

    林玄臻从树后面走出来，眉眼冷淡如初。

    “蔺玄！？”

    “阿玄！？”

    赵小昭和小德子两人异口同声惊叫。

    不同的是，赵小昭满脸惊慌，小德子却冷笑不已。

    这事捅出去确实不好听，若是被别人看到，他自当忌惮几分，可蔺玄这个胆小鬼，他有什么可怕的？顾将军已经自身难保了，蔺玄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那个娇滴滴的小情人呢！

    “我还道谁，怎么，怕赵小昭一个人伺候不好，你也想来试试？”

    林玄臻眸光流转，微一勾唇，迈开步子走到他面前，“我确实想试一试”

    小德子露出不屑的表情。

    冷不防，一道寒光陡然朝他面门刺来。

    他惊叫一声，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下一瞬人就已经跪在地上，喉咙口抵着把杀气凛凛的锋利匕首，只一呼吸，刀锋就划破了他脖颈的皮肤，鲜血直流。

    小德子惊恐地瞪大了眼。

    林玄臻在他头顶轻笑一声，俯身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方才话未说完，我说的是，确实想试一试，用这匕首割破人喉咙，是个什么滋味？”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