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别骗臣了……”林玄臻脸色霎时间惨白如纸。

    “朕为何要骗你，玄臻你知道的，朕从来不会骗你。”

    男人笑意盈盈，似乎在等着看他如何反应。

    林玄臻面色变了又变。

    过了许久，长睫低垂，唇角轻轻扯开一个漂亮放肆的笑，“陛下若是不喜，臣大可谢罪自杀，您又何必为了看臣的笑话而编出这种可笑的谎言？2

    那件事已经臣查得明明白白，不过是顾长新等人一时起了贪念，妄想霸占林家村土地下埋藏的帝琉金才会动手屠村而已。”

    “这种说辞你也信？”

    男人嗤笑一声，重重顶进他身体，略带薄茧的修长手指滑过他脸颊，“玄臻，你真是天真地叫人心疼。”

    林玄臻闷哼一声，脸色又白了几分，险些趴不住，从御案上滑下来。

    “让朕告诉你吧。”

    男人托住他身体，在他耳畔勾唇低笑，如恶鬼轻喃，“是朕让他们这么做的。”

    “屠尽你全村的人，是朕，抢夺你林家帝琉金宝藏的，是朕，一直阻碍你报仇雪恨的，也是朕。”

    林玄臻浑身一震。

    男人微笑，“不仅如此，玄臻，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

    “你亲侄儿林焱在护驾时失去一只胳膊，你晓得为何么？”

    林玄臻缩了缩瞳仁。

    “因为那次刺杀是朕一手安排的。朕想除去他，可惜他命大，竟只丢了一条胳膊。”

    “不过也无妨，朕派人在他安装的那根假肢上动了手脚，用不了一年，他就会心血衰竭而死罢。”

    林玄臻一惊，立时就要起身，却被男人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急什么，朕还没说完呢，陆端宁缘何会抛下与你的婚约入宫为妃，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么？”男人擒住他下颌，抬起来对着自己的脸。

    林玄臻神色急剧变幻，“你对她做了什么……”

    “朕用你的性命威胁她，如果不想你死，就要听朕的话。”

    “戚冽！”

    “别担心，除了玄臻，朕谁都不喜欢，所以朕从未碰过她。”5

    见身下人神色稍霁，男人又忍不住笑起来：“朝野上下皆知朕独宠陆端宁一人，倒是替朕省下不少纳妃的麻烦，因此朕为了嘉奖她，便安排了许多死囚……满足她。”1

    林玄臻猛然抬眼，失声厉吼：“你说什么！？”

    “她倒是不负朕所望，成功怀上了野种。”1

    男人笑声愉悦，“等这野种落地，朕便以秽乱后宫为由，将她母子二人当众凌迟以儆效尤，玄臻以为如何？”

    “戚冽！”林玄臻发了疯，剧烈挣扎起来，“那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你这畜生！”

    “妻？”

    男人冷笑一声，擎住他喉咙，“朕承认的妻从来只有一个，林玄臻，那就是你！”3

    “是你总是疏远朕，不肯承认和朕的关系，朕才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林玄臻，你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可笑的君子操守！”1

    他红着眼，将林玄臻翻来覆去地折腾，毫不怜惜。

    “这次陆端宁假传圣旨也是朕授意的！朕就是要逼她亲手将你送到朕身边，亲手掐灭她的希望！”

    “还有你那好侄儿，你真当他什么都不知晓？他为了自己活命，亲口把你这个小叔叔供了出来！”

    林玄臻长睫狠狠一颤，身下血流成河，心底一片麻木钝痛，却偏要勾了唇冷笑：“阿焱不是你这种忘恩负义之辈！”

    戚冽心底怒气横生，动作越发粗暴。

    林玄臻意识混沌，模糊间他听到外面传来林焱的怒吼声。

    “小叔叔！戚冽，你这畜生快住手！你答应我不伤他的！”

    戚冽不耐，冷声道：“杀了他！”

    林玄臻艰难抓住他的手，“不要……”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和朕提条件，动手！”

    刀剑刺破血肉的声音清晰刺耳，林焱的嘶吼声微弱下去，不多时就听不见了。

    “陛下，人死了。”

    轰然一声巨响，林玄臻顿时如遭雷击，表情怔怔地，耳畔一阵嗡鸣。

    戚冽看着他冷笑，“肉剔下来，喂狗。”

    “还、还有……端宁皇贵妃在、在自己宫里割喉自尽了。”

    戚冽挑了下冷戾如刀的长眉，“孩子呢？”5

    “被娘娘自己挖出来……”通传的小太监干呕一声，尖细的嗓音发颤，“扔、扔了……”

    戚冽愣了下，眼底划过什么，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摸摸林玄臻的脸，俊美冷酷的容颜一片温和，眼底深情如海，柔声道：“玄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