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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阳郡主继续抽噎道:“世事无常,女子的终身比什么都重要,便是和应家翻脸,你父亲和我也绝不会让你往火坑里跳。&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眼下顾家替五郎来提亲,我瞧着他是诚心求娶,他的人品家世,比起应家阿昭也不差。你父亲有意,叫我来知会你一声。听你父亲的话,你就答应了吧。”海棠眉目更加灰冷。
母亲这是代父亲告诫她,忠勇伯府的尊贵不过是一时,她如今算是名声有亏,嫁给顾家,才不失了忠勇伯府的脸面。二来,对于她那将要承袭爵位的庶弟日后也是一份助力。
因几日茶饭不进,海棠哑着嗓子:“母亲,女儿知晓了,但答应之前,只求父亲和您两件事,之后都依你们。”说完闭上眼睛。
俊阳郡主见女儿终于妥协,用帕子试了试眼角,欣慰道:“棠儿,母亲都答应,你父亲那边我自会去求他。”她亲自喂了药,掖掖被角,离开了。
海棠吃了药,越发睡得昏沉,一连几日都做着相同的梦,梦里虚虚幻幻,却只有她和应启昭。
她总是梦见自己在回廊里迷了路,听得一阵埙声呜咽,循着声儿,便看到一玄衣男子坐在桃树下吹埙,那男子身材修长,剑眉朗目,十分投入,分明是阿昭的模样!
她欢喜地痴望着,埙声停了,阿昭发现了她,招招手,轻声唤:“阿棠,到我身边来。”
她立刻提起裙角向他奔去,可就在一瞬间,阿昭的嘴角开始泛血,身上各处也涌出了血,渗进泥土里,殷研一片。
她厉声呼喊,冲过去想要抱住他,可怎么也及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变得渺远,直至消失。
每到这时,海棠便会惊醒,汗湿了头发和小衣,夜里着了凉,发着高热,病情反反复复。直至半个月后才痊愈。
深夜。
“小姐,更深露重,莫要受了风,还是快歇息吧。”侍女翠安加了件披风在身上。
海棠却只顾着从袖子摸出一颗玉珠,攥在手心里。
翠安起身,收拾好床铺,看了看依旧倚在窗边发怔的人儿,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海棠沉浸在回忆里,不能自拔。
几个月前,阿昭送给她一副玉算盘,她十分诧异,问他:“阿昭,别人家的情郎都是送玉佩钗环的,怎你却送我副玉算盘?”
应启昭刮了刮她的鼻尖,促狭道:“你以后可是管家娘子,我应家未来的当家主母,怎么可以不会算数呢?我这是让你提前做好准备,我应家家底再殷实,可也不至于连多少都没底啊。”
海棠挑眉,“好啊,你敢取笑我笨!”,转过身赌气不理他。
应启昭继续逗她:“你的嘴巴撅得这样高,都可以挂个拖油瓶了,哈哈。”
海棠恼羞成怒,“你这个促狭鬼!”,踢了应启昭一脚,跑开了,还不忘回过头看一眼,只见他边揉着腿边朝她笑着……
出征前一日。她最后才得知了消息,扑在绣床上痛哭。
房门外,应启昭焦急地拍门,“阿棠,你开开门,别哭了,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我知道,我没告诉你自请随军出征的事是我对不住……”,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扔出来一样东西,砸到应启昭身上,跌落在地上四处飞散。
应启昭噤了声,默默地捡拾起来,对着门房里,良久哽咽道:“海棠,我是应家子孙,守疆卫土,建功立业是我职责所在,更是我此生之志啊!”说完离去了。
傍晚时分,应启昭又来探望,知道她睡下了,也没让侍女叫醒,在房前站了很久,留下一个白瓷瓶和一封信。
待第二天醒来,侍女告诉她昨晚的事,展开信只有“等我”二字。海棠启开白瓷瓶,一整瓶的玉珠,夹杂着玉算盘的珠子,足足有几百颗。
她拿出一颗,攥在手里。
……
房里一豆灯火幽暗。只听得海棠低声喃喃:“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翌日,身子将好的海棠在园子里慢慢散步,园子里都是些翠竹,只是现在隆冬时节,只有屋子边上一株香樟树,被雪遮住绿意。
屋子虽然不大,砖瓦也旧,可却干净雅致,门上匾额写着素心斋三字,苍劲圆润。
一进门,墙上便挂着一把宝剑,剑首镶嵌几颗米粒大小的翡翠,剑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