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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说白了就四个字,说学逗唱。说呢,就是找中间人当说客,联系著名的炼金术士和古书商。
学,没什么可讲的,照着师傅和古卷上教的东西慢慢学。
逗,就是生活逗你一下,把你半个屋子和全家炸上天的时候,要放平心态。
最后这个唱,则是指老来一场空的时候,不管悲苦还是喜乐,都要唱着翠玉录下葬。
很多炼金术士甚至都不会唱翠玉录,说学逗唱四门功课只会三门,所以炼出来的药卖得也比别人便宜一半。
我因为严格遵守实验室条例,总是小心照看炉火,对于易燃物的瓶塞也一直严格管理,至今还没把君堡炸上天过,所以还称不上是合格的炼金术士,只能说是个炼金爱好者。
哪怕我的营业额已经超过了一万杜卡特,欧洲好些个伯爵公爵都是我的顾客,但赚到钱是一回事,职称评定又是另一回事,这个关系到后世史书中,康丝坦斯?巴列奥略究竟是痴迷炼金术的冤大头,还是著名的自然科学家与博物学家。
哪怕我生在皇室,不愁吃穿,顿顿锯末面包管够,老娘仍然在炼金术上下足了苦功,不管是风头正足的拉丁学派,东风西渐的阿拉伯学派,抑或是日渐式微的希腊本土学派,我都认真钻研过他们的作案手法。
咦,我刚刚是说了作案手法吗?
总之我的炼金术造诣,已经可以把愚人金造得以假乱真;掺蜂蜜的面团子用我发明的蓝色食用色素染过之后,喂给伤寒病人吃也基本吃不死人(二十四小时内);用我制造的蚀刻药水,为武器附魔的军人也活跃在各个战场上杀敌,营业以来也从来没见过有谁来退货。
就是晚上常常做梦有冤魂来索命。
鄙人问心无愧,他们一定是来找大猪蹄子讨要血债的,所以都被我打发到“大明国顺天府北平景山前街四号”去找正主了。
毕竟我是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淑女,手上怎么可能有人命呢?
但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只是印染技术也就罢了,贤者之石关系到我临死前会不会哭着唱翠玉录,甚至运气好的话,炼出了所有同行梦寐以求的大圣杯,那我可能都活不到我死的时候。
为了贤者之石,老娘什么都赶得出来。
在会见乔万尼之前,他的管家让我们遵照礼数,上缴了随身的武器,但对于安娜和大猪蹄子来说,莫说赤手空拳,就是赤身裸体,也能让几十个大汉横死当场。
这说法似乎哪里不对劲,但目前果然还是哲人石更重要,昆仑山圣母的生命蟠桃近在眼前,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我使了个眼色,安娜已经心领神会,都都都都四武将手扣到腰带上,只等一声令下,就抽出那根鹿皮腰带,把在场的仆人连同乔万尼本人直接抽死。
大猪蹄子历来奉行能动手就不要逼逼,我和那种没家教的野孩子不一样,我习惯先讲道理,哪怕注定要动手,也要趁着讲道理的时间暗中调动兵力从侧翼包抄。
我语气温和,优雅从容,但不容置疑:“乔万尼爵士,我相信,您的残卷即便交给了热那亚人,手头肯定留有副本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用想都知道,哪怕丝毫不相信炼金术的老古板,一旦经手这种价值连城的宝贝,肯定会誊录一份备用的。
乔万尼显然是在意大利贵族圈里见得多了,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我没有留副本。”
安娜上,给他眉毛以下截肢。
妹妹狞笑一声,正准备给乔万尼开瓢,乔万尼不动声色的接着说道:“老朽给热那亚人的就是副本,留在在手上的只有原件。”
原本紧张到全身绷紧的我被气笑了,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他从我手上接过先前那份羊皮纸,轻轻翻了一个面。
鞣制过的羊皮两面都能书写,但长毛的皮面相对细腻平整,打磨掉毛孔之后便于书写,所以重要文献往往只写在皮面上,而更加粗糙的肉面常常留白。
而这份文献正好相反,在满是纹路与腺体痕迹的肉面上,用不起眼的墨水写着模糊的炼金符号与术语。
忙不迭把这些符号篆刻到记忆宫殿的特级储藏室,我仍不忘赞叹道:“从十字军东征时期就在安茹王朝手中流传的古代残卷?哪怕上头写的是几个世纪前的家庭收支账单,这样的文献也价值连城啊。”
乔万尼抖了抖羊皮纸:“我刚得到它时,背面写着一张两个世纪前金雀花王朝的骑兵装备采购清单,为了不泄漏羊皮纸来源,已经被我刮掉了。”
听到这种暴殄天物的罪行,我险些就当场把这个破四旧的老贼当场掐死。
你知道这对西欧经济史研究有多重要吗?
不过,哲人石要紧,如果是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