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蜀城、九重天！


    蒲团上，叶问道结痂跌坐，手捧血煞经卷轴，眸子扫过小篆，神情专注如一！


    这一刻！


    他。


    不再是拳镇九州的武人至尊！


    不再是威压禁地的暗门帝君！


    不再是权倾天下的三军中君王！


    而是求知若渴的武道学徒，面对一种全新武道体系，如饥似渴汲取精华、去其糟粕。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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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


    傍晚！


    叶问道物我两忘，除偶尔翻动卷轴外，双眸一瞬不瞬紧盯卷轴，身形纹丝不动。


    相隔一张茶台！


    赵霓裳跪坐泡茶，偶尔奉上一杯热茶，安之若素静坐，不发出一点声响。


    其间！


    秦蛾眉、柳若诗、赵武来过几次，全被赵霓裳示意，不得惊扰。


    深夜！


    赵霓裳取出一香炉，纤白素手优雅使用诸般香器——香箸、香匙、香铲、香夹，燃起一炉龙涎香。


    叶问道剑眉舒展，双眸依旧紧盯卷轴。


    红袖添香夜读书！


    夜过！


    天明！


    第二日！


    叶问道专心如旧！


    其间，除了饮茶、粒米未沾，但脊梁依旧笔直、双眸依旧精亮，精神未有丝毫萎靡！


    第三日！


    一缕朝阳从窗外飞来，叶问道两眼一闭，长出了一口气，合上阅览卷轴，睁开眼、轻叹：“传我口谕，此经归入藏经阁，不入帝境，不得阅览！”


    “诺！”


    收起血煞经，赵霓裳打开一玉盒、取出一粒琥珀色丹药：“中州大林寺主持，献上一粒大还丹，药部华佗验过丹药，药效没有问题，可以伐毛洗髓！”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叶问道瞥了一眼：“传闻达摩祖师当年，服用大还丹伐毛洗髓，修成金刚不坏之身。这种绝世丹药，大林寺十年未必能炼成一炉，老和尚拿这求什么！”


    “帝君明察秋毫！”


    赵霓裳轻笑道：“大林寺七十二绝技，千百年传承下来，很多已残缺不全。


    释大师想请帝君闲暇，前往大林寺一行，补齐七十二绝技！”


    “这老和尚会做买卖！”


    叶问道剑眉一挑：“答应他，本座有空会去一趟，替大林寺补齐七十二绝技。”


    赵霓裳托着玉盒：“那这大还丹！”


    “赏你了！”


    叶问道摆了摆手：“本座已经不需要它了！”


    “……”


    赵霓裳娇躯一颤，俏脸欣喜又闪过一抹挣扎，却拒绝道：“谢帝君赏赐，但此物太过贵重，属下不能收！”


    “那就做个交易！”


    欣赏一瞥赵霓裳，叶问道神情肃然：“等你入了帝境，多在禁地效力十年。”


    “谢帝君！”


    收下大还丹，赵霓裳俯首一拜，取出一个平板：“帝君，你五天没听暗门简报了！”


    “那就听听吧！”


    叶问道剑眉轻挑。


    暗门监察天下武人、修士，不仅仅只有九州，大夏之外诸国也在监察内。


    不过，若真有十万火急之事，早就通报了。


    哪还上简报。


    “一月前，帝君击退十国联军！”


    赵霓裳语音清晰快捷：“光明帝国红衣大祭司伊顿，归国后于三日前重伤身亡，光明会严厉谴责帝君，更要帝君前去谢罪，否则与暗门势不两立。”


    “不错，接我一拳，还能撑到现在。””


    取过一杯清茶，叶问道面朝西方，浇在地上：“可惜，人间又少一尊帝境！”


    暗门、光明会，自东西交流以来，四百年交锋无数，一直势不两立，何来太平。


    如此威胁，不过打输了，说点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