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那种需要表情和动作的验证，一般都可以完成。

    “死亡是下一场交易的开始？”

    丽塔轻念着，重复着方才灰蛇说过的话。

    “您说的没错，灰蛇先生，这笔交易，您非接受不可。”

    说罢，丽塔低下头，俯下身，取走了灰蛇的一些东西........

    而另一边，一间幽暗的办公室里，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整个人都蒙在斗篷之中，脸上带着一副面具，眼眸中散发着红光。

    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少女正翘着腿，淡粉色的眼眸中泛着青色的光芒，少女轻轻端起桌上的红茶微微抿了一口。

    “灰蛇，这可不符合你的品味啊。”

    她微笑着调侃着，而在他们身旁的墙壁上，正挂着一个屏幕，而屏幕之中播放的，正是方才丽塔杀死灰蛇的画面。

    “不同的茶便像不同的人生，偶尔品味一下不一样的人生，也是一件趣事。”

    灰蛇用他沙哑的声音缓缓道。

    “但是，你那分明是同时体验很多种人生吧。”

    安娜轻笑着吐槽着。

    “它们是灰蛇，但不是我。”

    灰蛇淡淡道。

    “你们的尊主，凯文，已经从世界泡之中出来了。”

    “这并不能作为交易的筹码。”

    “那蚩尤如何？”

    安娜轻笑道，随手摸出一块方糖，丢入茶杯之中，以她西方人的品味，自然还是更喜欢喝加糖的，至于前世........前世她偶尔喝喝茉莉花茶。

    “尊主从量子之海归来，必然会无比虚弱，而我可以将蚩尤的残骸送给你们。”

    安娜微笑道。

    在原本的剧情里，蚩尤的残骸便是被世界蛇得到了，而这原本是极东支部的资产，不过，现在极东支部是安娜的，那就是安娜的东西。

    “您应该明白，对我使用豪夺强取是没有意义的。”

    “当然。”

    灰蛇应声道，他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越是和这位少女打交道，他越是觉得有意思，明明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却拥有着这世上最强的力量。

    而那双粉色的眼眸也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就算是他这种能够将想法很好隐藏的人，都感觉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并且，她对于世界蛇也是了如指掌，仿佛，她也曾经是世界蛇的一位干部。

    另外，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她和渡鸦带回来的那个小子有一定的渊源。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做什么。

    眼前这位，最次也是和樱小姐一个层次的，甚至应该是和尊主一个层面的，对她使用小手段是没有意义的，不如拉拢。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灰蛇伸出带着手套的手，握住了安娜的手，也代表着合作的进一步加深。

    没错，死亡，不过是另外一场交易的开始。

    丽塔在灰蛇死亡之后，强行完成了原本的交易，这是一种交易的开始。

    而灰蛇和安娜在灰蛇死亡之后，也进行了另外一场交易，这亦是一种交易的开始，不过，这一来，丽塔那个其实就有些强行解释了。

    “抱歉，我家丽塔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将手收回来后，安娜悠然道。

    “无妨，这对他而言，也是最好的结局。”

    灰蛇对其他灰蛇的死活并不在意，他是梅比乌斯制造的人造生命，不同灰蛇之间既有单独的意识，又有集群意识。

    而那个天穹市情报贩子灰蛇在选择踏上这条道路时，便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所以确实也没什么值得说的。

    至于追究？本来就是不存在的。

    想当初，樱可都都杀死了他多少的灰蛇，而最后，樱依旧是灰蛇最为尊敬的朋友，只可惜，她并没有活到现文明纪元。

    不过，没有见证终焉的审判，对于樱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那种面对终焉之律者的绝望感，相信没有人会愿意再经历一次。

    最让人绝望的，应该还是同伴们的战死，所以，可以想象，凯文那时候到底承受了什么........

    “嗯，如果看到羽兔的话，麻烦告诉她，我很想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