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夜，路上车很少，更别说出租车了。

    滴嗒快车软件上的等待缓冲转了一圈又一圈，依旧没人接单。

    沈清若不想等了，反正也不太远，权当散步吧。

    她关掉软件，才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喇叭声。

    一辆红色轿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驾驶座没开窗，后座的车窗降下，顾予衡歪头看了过来。

    “上车！”他拍了拍身旁的皮坐垫。

    “不了，我走回去！”

    “那我跟你一起走。”顾予衡立马下了车。

    沈清若很是嫌弃，感觉原本清新的空气瞬间污浊了。

    沈清若可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但顾予衡却死缠烂打地靠了过来。

    就在沈清若思考着如何摆脱顾予衡时，一辆黑色轿车驶上前来，停在了沈清若的斜前方。

    前排副驾座的窗子被降了下来，何帆探出头问道：“沈小姐，我们载你一程？”

    沈清若急于摆脱顾予衡，想都没想就钻进后座。

    但立马就后悔了……

    裴昀川没像往常一样看报表，反而是在闭目养神，他双颊微红，眼睑水润，像是被人欺负了，让人生出不好的瞎想。

    “别瞎想，我只是喝多了。”裴昀川打断了她带黄色废料的想象。

    其实沈清若刚钻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酒味，淡淡的，和苦橙香混合在一起，调和出另一种香味，竟还有点好闻。

    沈清若急忙岔开话题，“又劳烦裴总送我……”

    “不是裴总，是我要送的。”何帆都学会抢答了。

    “那谢谢何助～”沈清若冲他甜甜一笑，何帆立即红了脸。

    裴昀川冷哼一声，问道：“你和你亲夫吵架了？”

    “啊？”沈清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予衡不是你亲夫么？”

    “你是怎么得到这种令人发指的错误信息的？”沈清若一脸问号。

    “亲耳听到的。”裴昀川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是我听到的，”何帆立马转头解释，“我不小心说给了裴总……”

    沈清若：“……”

    “既然不是亲夫，为什么让他帮你擦脸？”裴昀川一脸认真地问道。

    “……”沈清若快无语死了，半晌才耐着性子道：“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奇怪，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可……可能是我传达有误，”何帆立即找补，“都是误会误会……”

    “不是还说什么‘睡在我身边’，这样也叫误会，未免太牵强了……”裴昀川低头嘟囔。

    “……”沈清若突然感觉到一丝反常，“等等，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在哪儿看到的？”

    “裴总今天的确喝多了，但我们不在KTV里，是在楼上酒吧应酬，况且是我看到的，不是裴总。”何帆找补得滴水不漏。

    沈清若忍不住吐槽何帆：“那你可真八卦。”

    “实在不好意思。”何帆一本正经地道歉。

    总归还是他承担下了所有。

    哪料裴昀川不消停，他仰头靠在椅背上 喉结滚了滚，又问：“小说里的女主都是这样的吗？”

    “裴总还看小说呀？”沈清若知道他醉了，不再计较，只是觉得此刻的裴昀川与以往都不同。

    怎么说呢？

    有点傻，有点可爱……

    “小说里的女主都离不开男主，即便男主再过分，只要稍微示好，女主就又会回到他身边……不是这样的么？”

    “你看的是哪篇古早小说呀？”沈清若忍不住吐槽，“现在流行的是大女主小说，男的都是配角。”

    “大女主小说？可以脚踏两只船那种？”裴昀川很认真的询问。

    沈清若不想回他，拍了拍何帆的肩，“你老板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他沾酒就醉。”何帆苦笑。

    “那怎么还让他喝？”

    “今天是孙会长的局，多少得留点面子。”

    孙会长指的是孙元，商业协会的会长。

    沈清若趁机打听：“别的城市商业协会会长如同虚设，没多少人在意，怎么在京城反倒那么多人追捧？”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何帆尽量转过身子，在沈清若耳边道：“先不论孙会长出身，他后台可硬了，黑白两道通吃，还有各地保护伞……”

    “咳咳，你俩在说什么？”裴昀川突然插进话来。

    何帆吓得立马转过身去，沈清若只能忽悠他：“我正准备共享书单呢，我把我常看的告诉了何助，让他给你下载，这样你就知道什么是大女主文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