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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帆如坐针毡。明明是自家总裁命他捎这女生一程,还告诉了他女生的名字。
没想到转眼就矢口否认是自己邀约,还把锅甩到他头上。
还好这位沈小姐没有细究,否则他真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载她一程又有什么意图。
就在何帆松口气询问对方地址时,没想到自家总裁麻溜地报了一串地址,给人家都整懵了。
沈清若呆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裴昀川也怔了一会儿,活动活动紧捏着笔的手,才道:“我助理告诉我的。”
What?!!!
何帆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住那儿,那天刚好见到你,所以就记下了。”
“这样啊~”沈清若沉吟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何助你人真好,其实做助理是最辛苦的,事情又多又杂,还要忍受老板的无理要求,能像何助这样能保持热心,还时常帮助他人的,真的很少见。”
何帆脸红了,嘴上虽说:“我没你说那么好……”心里却想:终于有人理解我了,太不容易了!!
裴昀川从报表中抬起头,扫了眼何帆,最后把视线落在沈清若身上。
“你做过助理?”
“没做过。”沈清若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老板会提无理要求?”
“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呀。”
“小说?”裴昀川不敢置信地挑起了眉。
“小说里不都有这样的桥段,老板突然要坐飞机,也不管航班号、不管是否有座、不管交通堵不堵塞、时间来不来得及,只通知助理:我下午三点要去×××,订张机票,并以这样的突发情况来评价助理的工作能力。”
“……”裴昀川不说话了。
“还有还有,比如老板出门两手空空,一插裤包,谁都不爱,但助理要准备很多东西,除了重要资料以外,还有老板时不时需要的物品,真是太辛苦了。”
“……”裴昀川沉默。
何帆点头如捣蒜。
“最重要的是,助理完全就是老板的背锅侠,老板不方便出面助理出面,老板做错了事助理来扛,就连老板别扭,助理都要想出千万种借口,把那些别扭掩饰过去。”
“……”裴昀川的沉默声震耳欲聋。
何帆一边强忍着笑,一边偷偷给沈清若竖大拇指。
半晌,裴昀川才开口问道:“你看的是什么小说?”
“不记得名字了,但很多小说都是这样。”
“哼,那种毫无根据的东西你也信?”
“我就图个乐呵,想必裴总不是这样的人。”
何帆在前面撇嘴摇头,被裴昀川发现了。
“何帆,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何帆脑筋一转,“我觉得沈小姐说得不对,非常不对。”
“嗯,这就对了。”
裴昀川炫耀似地冲沈清若耸了耸肩,又把视线落回报表上。
车里又恢复了平静。
从会场到沈清若所住的小区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太过安静的车厢导致尴尬持续蔓延。
为逃出这样的氛围,沈清若想装睡,怎料才闭上眼,就听到裴昀川来了这么一句,“你很喜欢打人么?”
“啊?”沈清若没忍住回了一声
“还是说……打人是你解决问题的最优方式?”
“……”沈清若被这两个直球问题弄得有些生气,她看向裴昀川,却发现对方眼波清澈,带着讨论问题的真诚与认真。
她呼了口气,才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打人了?”
裴昀川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沈清若:“……”
“或许我表述的不准确,但今天的确看到你掌掴顾家少爷,把蛋糕糊在了温家少爷脸上。”
“我去,你在哪儿看到的?”沈清若下意识地问道,如果她没记错,会场外除了服务员和顾予衡,她没有见到其他人,而餐吧里,明明只有十三班那几个人在,他是打哪儿看到的?
“学术交流会那天,你也打了顾家少爷和他的同伙,所以我以为你‘喜欢’打架。”
这么分析好像也没错……
沈清若突然不想待在车子里了,她宁愿徒步30公里回家。
但她最后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能通过报表看清企业,却不能用数值说明人性,每个人处境不同,用的方法自然也不同,就比如……我不会打你,也不想打你,仅是因为你对我构不成威胁……”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