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蝶装作肉痛般又拿出5支，连同手里拿着的那支一起递给凌云，“那您是大主顾了……再送您一支笔好了！”

    凌云侧后方的关穹连忙上前接过，同时递上10块钱，刘小蝶点头接过，不忘招呼道：“欢迎下次再来哈！”

    凌云看着刘小蝶又肉痛又爽快的矛盾表情，不由得“哈哈”笑出声，这小姑娘演技还不到家啊！

    边笑边说：“我那店里最近换季活动，上次你们姊妹不是有看中的东西吗？欢迎你们来我店里消费，我也有‘赠品’！”语罢，还故意眨了眨右眼。

    刘小蝶无语，大哥，“拾人牙慧”啊！不过她还是问了句，“你店里活动到什么时候？”

    这丫头终于不用“您”来揶揄他了，凌云也清了清嗓子严肃回答，“再半个月吧，换季怎么不得一个月啊。”

    注意到有学生模样的人往摊子这走来，凌云点点头回身，关穹热情的跟刘小蝶拱拱手，“生意兴隆，小老板！”

    刘小蝶点头道谢，接着招呼新来的顾客。

    孙梅这才慢慢蹭过来，笑意盈盈地递这递那。

    末了，等人走了，孙梅一把搂住刘小蝶，“哎哟，我的小财神，你这可是给我拉了个大主顾！”

    这圆珠笔这次进价才6毛钱！这一下就出去6支！

    刘小蝶扯出一抹笑，“孙姨，这人可不是常客，兴起而来，别做指望。”

    孙梅不接这话，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歇着，自个儿拖着把大椅子出来坐在一旁打扇，笑眯眯地拉家常。

    “对了，孙姨，明儿下午我可能得晚来会儿，我大姐要来接妮妮了，我去送送。”刘小蝶忽的想起这事来。

    “该送，没事儿，你忙完你的再来就行。”孙梅爽快应道。

    凌云回到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看着摆在办公桌上的圆珠笔，脑子里飞快的计算。

    他是真的去找她取经不假，但没想到她还真不藏私。

    半晌，他抬起头来，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关穹，交代，“刘小蝶她们姐妹再来，你交代一定好好招待，不打眼的东西都可以送，价格优惠上不用我说了吧？”

    关穹应是。

    扫了眼大少面前写画的满满的纸，心里不由得给那少女竖了个大拇指。

    “对了，这几支圆珠笔等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奖励给那几个组长。”凌云又道。

    “是。”

    经过一中午的小范围传播，下午刘华智他们训练完准备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代销店前围着的人群比中午还多了一大圈。

    李矿生使了个眼色，“咱们过去看看？”

    刘华智推了推镜架，点点头。

    四五个大男生从人群后面看不分明，便挤到人少一点的棉花糖机旁边，这才看到，人群围着的是一个旧书桌摊子，而不是棉花糖摊子。

    不过看到刘华智的妹妹在那边忙活，几个人的目光一致看向他。

    刘华智也一头雾水，不过不妨碍他挥挥手赶走这帮队友，自己则靠近刘小蝶，问了句，“需要我帮忙吗？”

    刘小蝶正分身乏术，回头看到小哥，如见救星，碰了碰孙梅的胳膊，“孙姨，这是我哥，让他来负责打包绑绳子，孙姨你收钱，其他我来。”

    又扬起声音喊，“请大家按来的顺序排排队，活动七天，货全着呢，都别着急，一个一个来。”

    看了看不为所动的人群，刘小蝶站上大椅子，指挥，“买田字格的右边排队，买笔记本的左边排队！”又把中低档活动大声喊了一遍。

    这时才有人缓慢的往两边移动，刘小蝶下了椅子，看着最前面的中年妇女，挂上微笑，“您要什么？”

    “我想给我家小子买点田字格和铅笔橡皮。”

    “好嘞，田字格现在有这几种，您看下需要带拼音格还是不带拼音格的，买田字格5本就送1支铅笔，一把铅笔5毛，橡皮一包2毛。”刘小蝶快速的介绍完，看着她思索，示意孙姨接上。

    “下一位！”……

    待刘华智反应过来，已经变成了无意识的包报纸打绳结机器。

    等到天色渐暗，百货商店的灯亮起时，旧书桌前只剩下一两个人了。

    刘小蝶终于腾出空来给自己倒了一搪瓷缸子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大缸子，才感觉冒烟的嗓子好了点。

    又给刘华智倒了一缸子，见他也仰头灌水，刘小蝶忽的笑起来，“小哥，今天多亏你来了！”

    孙梅招呼完最后两位顾客，也瘫在椅子上，笑道，“是啊，多亏你哥来帮忙，不然只怕咱俩要完！”

    “哈哈哈！”刘小蝶没想到孙姨还挺时髦，“要完”，家里有老人的可不敢这么说话。

    刘华智捻了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