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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这一年刘小莺好像已经和未来的四姐夫相亲了,刘小蝶洗着手里的菜,小声问:“四姐,你和那个‘黑’大哥怎么样了?”刘小莺嗔怒的瞪了她一眼,说:“人家姓徐,别胡扯。”
刘小蝶吐了吐舌头表示说错话了,等着刘小莺回答。
刘小莺甩了甩手上的水,沉默了一瞬,用有些不太像她平时的语气开口:“他人挺好的,起码我看着挺老实的,应该也挺认干的,就是家庭情况不太好……”
这倒是真的,刘小蝶知道,前世的四姐夫就是这个徐大哥,家是农村的,是这几个连襟里面家庭条件最不好的,家里兄弟姐妹也是七八个。
据说从小就干农活,晒得皮肤黑黄,有了工以后分配去汽修厂,更是整天跟机油打交道,抹的黑道道的。
刘小蝶记得四姐第一次见他回来就说以为他才是矿上的,黑的快像坨黑炭了!
不过前世四姐两口子却是徐刘两家中最早在开发区安家的一家,四姐夫很能吃苦,为人也很是不错。
刘小莺小声说了句:“上回我跟着去他家看了那一回,唉……他家太难了……咱妈八成看不上,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同意我谈的。”
“那你自己觉得他怎么样?”刘小蝶也跟着压低声音。
“我觉得,我觉得有什么用?我哪儿做得了主哦!”进了厨房的刘小莺拿出墩子,泄愤似的切了几下肉,尖细的嗓子沉沉道,“咱妈连我上班都管,找对象更管的多!”
“三姐都快结婚了,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听出刘小莺话中的怨怼,端着菜筐跟进去的刘小蝶敏锐的转了话题。
“刚才咱妈说去葛大娘家,可是,”刘小蝶凑近了刘小莺的耳朵小声说,“我看咱妈腰里装了不少钱的样子!”
刘小莺切肉的手一顿,八卦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母亲确实和葛大娘忽然来往密切了起来,其他姊妹白天上班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葛大娘三天两头的往她们家跑,一来就得待上小半天。
按说,母亲一向为人高傲,不怎么爱和葛大娘那种闲来没事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妇来往。
再说揣着钱去她家……就更奇怪了。
刘小莺眼珠转了转,低声交代:“咱们最近都注意点咱妈,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跟停零花钱有关系。虽然家里的钱怎么用咱们管不了,可总该知道个去处。”
顿了顿,又道,“免得又跟前些年似的,姊妹几个净帮人家做白工还债了。”
刘小蝶抿着嘴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想起中午的梦,刘小蝶又打听起来,“四姐,你见过三姐的对象吗?”
刘小莺把肉收到小盆里,换了个案板开始切菜,“见过,来过咱家一回。”
“人怎么样?”
刘小莺想了想,下了结论,“话不多,感觉也是个闷货。”对,跟三妮一样,凑一对儿闷货。
夕阳西下,巷子里刘家院子对面的自盖房里,刘小蝶刚结束挥汗如雨的工作。
原本堆成半间屋子的煤块被刘小蝶用不可燃的铁片隔成了三堆,又和另一堆木柴分开,鼻尖灰黑的她这才安心地笑开来。
忘了前世哪年了,有户邻居的自盖房在盛夏的下午着起火来,连带着烧了旁边两家的自盖房和前排巷子的院墙。
后来听说是自盖房里堆放的煤块和杂物太多了,不知怎么就引燃了。
刘小蝶脑海中倒是记得这事儿,下午带妮妮溜达时看见自家房里的东西吓一跳,满满当当的,煤炭木柴都堆在一起,赶紧安排好妮妮,二话不说就上手了。
巷子口传来“嘭嘭嘭”的拍球声,刘小蝶冲出自盖房,看着来人笑开了花,叫道:“六妮,训练回来啦?”
只见橙色日光里,一个理着毛寸戴着黑框眼镜的大男生正拍着篮球往前走,他穿着一身黄底红边的运动背心和短裤,露出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个子比刘小蝶高出半个头。
闻言他双手抱住弹起的球,一对漂亮的剑眉皱成了花,连翘挺的鼻梁也用了力,和刘小蝶同款的薄唇冷冷地道:“刘小蝶!你皮痒了吗?”
这是刘小蝶的双生小哥刘华智,排行老六,因为前后几个都是姊妹,他小时候长得也好看,像女孩儿,所以家里姊妹背地里都叫他“六妮”。懂事后他自个儿对这个称呼深以为耻,姊妹们有时候会趁他心情好时打趣。
刘小蝶嘿嘿笑,不顾自己两手灰,上前就要抱住这正值青春的小哥,却不想被一指顶在脑门上推出一米远,耳边传来咬牙声,“刘小蝶,你是掉进煤坑了?想害我也一身灰?”
刘小蝶这才发现自个儿的衣服和身上都是煤灰,赶紧扎着两手跑去公共水井那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