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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一曲春花秋月,弹一首夏阳冬雪。 院子里左寒烟唱了起来。 “叮……” 雨水中,念华裳问道:“姐姐。你怎么不唱了?你唱的好好听。” “我唱的没有你好呢。” 最后一句唱罢,念华裳清脆的歌喉绕院数圈,吸引了很多人在墙外听。 有人回答:“不知,但唱的我心都碎了。” “小兄弟莫要看不起女子,历来乐者大家,多是情殇女子。” 只唱了三个字,雄壮气势喷薄而出。但只有三个字,叫人群听的心痒难耐。 你看我,我看你,乾龙城可没有哪个男人修乐。 《论乐》解说的很细致,夏弦这种不通音乐的人也能看懂,不愧是陈非道,此人真是鬼才。他试探着将精忠报国谱写,费了好大劲也只是唱出前三个字。 “不对不对……,仅以五音虽可谱,却缺了什么。” “可惜他死的早,没有写出下半首,只留一半传世。” 左寒烟很奇怪,他怎么不看书的跑出来了? 这一次比上回要宏大的多,声传全城,那是有传世名曲在谱写的异象。 李堂言猛回头,看向书院。他沉默良久道:“派十伍士兵去书院,不许除持我令牌外任何人进入。一切食物所需,我会让人持我手令前来。不丁你亲自去安排。” 李堂言回首:“礼祭继续。” 祭品是猪羊牛,香火不少。主器是礼者大家制作的“九鱼神文鼎”。 礼者主持的祭祀已经接近尾声,最后的礼仪结束,李堂言喝问:“军探何在?” “再探。” 接下来,就是誓师。告诉士兵们,这场战该为什么而战,一则鼓励士气,二则祭祀上天,言证我军乃正义之师,获得上苍保佑。 这一过程,会让士兵胸中充满正义,鼓动勇气,冥冥中获得上苍的加持。 古人为何每次出征都要作缴文?比骆宾王的《讨武氏缴文》,争的是一个“正义”名号。有此名号在身,敌人还未曾开打,已经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因为他们在怀疑自己。 李堂言打开纸张,那是他作的誓师文。 九鱼神文鼎咔咔摇晃,那是传达上天的表现。 “战战……” “祭路。” 大嗓门的传令兵大声传话。 作为主帅,李堂言登上中军战马。 驻守乾龙的军队号“翼虎军”。大旗绣虎头,祭旗的用物,自然是一头猛虎。 野兽终究是野兽,不知道自己生命将终结,威胁的发出低啸,看到李堂言拔刀,它恐慌起来,猛力挣扎。 “嗷……” 鲜血喷出,足有四五米,溅射在军旗上。 按照完整的礼仪,接下来还有乐者奏乐前导,恭祝战胜。只是城内没有真正的乐者,也就省略这一步骤。 此时的城内,忽然想起“叮叮咚咚”的琴声。 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