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什么时候的第一次，见面的第一次还是床上的第一次？”

    白燃往后仰，她脑海里浮现第一次见到棠云生的现状。

    那时候，她只是个普通的艺术生，还处在实习期毫无去处的阶段。

    也有不少人在她上学期间抛过橄榄枝，让她去拍广告，或者演戏，她没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害怕。

    大概是因为过去的事情，她仍然放不下自己的隔阂。

    可她除了这一行，无处可去。

    在棠云生见到她的时候，掏出名片，她一秒就答应了。

    两个人才见了三次面，去酒店的时候，她竟然一点都不紧张。

    因为棠云生这样的男人身经百战，他比她更了解怎么在这种事情放松。

    事实证明，确实，她所有的亲密快乐都来自这个男人。

    甚至一度，她还幻想过两个人真的可以变成情侣，但她很听话，从来没主动戳破这层关系纸。

    因为真的像纸一样，一划就破。

    “白燃，这件事不是我的授意，我以为你很清楚我的为人，我不喜欢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棠云生可能没别的意思，但是在白燃听到的话里，他把她当作一种麻烦。

    “你如果觉得这事情很麻烦，你可以不来这，不用向我解释，不必在这和我废话。”

    “白燃。”棠云生有些生气，他掐着白燃的手非常用劲。

    两个人不相上下，很僵持。

    直到电话铃声响了一下，棠云生后退一步，从兜里掏出来，接电话的态度很温柔。

    “怎么了？”

    “云生，你今晚还过来吗？”

    秦清忐忑的问了一句，因为这个时间两个人最近都在一起。

    “我一会去。”

    白燃从桌子上跳下来，她和棠云生对视三秒钟，两个人都不想让步，最后棠云生摔门而去。

    夜里三点多的时候，白燃正在做梦，站在路边商铺的门口，她看了一眼身后，随后，车子转了弯，直直的撞过来，她整个人都惊魂未定。

    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吓出一身汗。

    她做起来，房子里很黑，很暗，她打开床头灯，下床将整个屋子里的灯都打开。

    用这样的方式，能够缓解自己的恐惧。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很无助，很恐慌，却哭不出来。

    她就这么站着。

    记不清了，她很久没这么做过梦，因为棠云生陪她的晚上很多，她做梦的时间，一般两个人都在鬼混。

    时间一久，她甚至会忘了自己的伤疤。

    打开书房的门，她站在书架面前，她大学的书都在这，还有一个纸箱子，里面是杂货。

    很多瓶的VC，她打开其中一个，吞了一片，将药瓶拿在手里回了主卧，等上床的时候，药被她收在床头柜的位置。

    没过一会，有些恍惚，她闭着眼，整个人的大脑都处于放空状态，后脑的位置有些麻木。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多，棠云生坐在客厅处理文件。

    他听见卧室的动静，走过去，白燃已经起来了。

    她快速的洗漱换了一件毛衣和长裤，羽绒服拿在手里，她的衣服看起来很有年头。

    “你这是从哪捡来的破衣服。”棠云生嫌弃不解的看着她。

    白燃脸色有些苍白。

    她没时间和他废话，无视他的问题，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棠云生拉住她。

    “你去哪？外面还有记者。”

    不死心的记者，总要蹲点，棠云生进来的时候虽然警告过，但是难保会有差错。

    他不想白燃被拍下来。

    “我要出去。”

    “你现在出去，就会坐视他们说的那些话。”

    “什么话？难道说的不是实话？你不是有未婚妻？我不是你藏在这五年的情人？”

    “还是说我连情人都算不上？”白燃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明显情绪不稳。

    棠云生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发烧，可人却像是烧糊涂一样，浑浑噩噩的。

    “我必须要出去。”白燃将他的手甩开，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