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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先生。”炎黄不觉得这有哪里不能说的，“先生与我说，我在里面睡一觉，醒了就可以看到未来啦。”

    小姑娘说话轻轻快快的，如同跳动的音符，一双眼弯起，满盛着憧憬。

    “你先生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是未来。”红蓝走在前面，带着炎黄往阵外走，“你知道你先生叫什么名字吗？”

    炎黄一脸天真：“先生就是先生，我们都叫她先生。因为先生好厉害，她可以给我们变出树来，还有火。先生教了我们很多东西呢。”

    红蓝诚挚称赞：“很厉害。”

    能给孩子们种下希望的人，都是厉害的。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炎黄摇摇头，突然又点点头。

    “嗯？”

    “先生说了，未来可以看到星星。我想去一个可以看到星星的地方。”

    “那我把你送到隔壁星球，这里不安全。”

    “那边可以看到星星吗？”

    “可以。”

    炎黄抱着箱子走得吃力，完全是一挪一挪跟在红蓝后边。走到阵口时忽然一声痛呼跌了回去，却还不忘抱紧了箱子。

    红蓝眼神一凌，跃到炎黄身边，可是并没有发现危险，四周扫视了个遍，低头问：“怎么了？”

    小姑娘让箱底接触地面，一只手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掌心捂着眼睛：“眼睛疼。”

    红蓝瞄一眼她的头像下面的状态，显示是“由于突然接触强烈阳光导致失明”，没有倒计时。

    红蓝想到了明教法王卡卢比，长期生活在阴暗的地下，来到地上后就陷入了失明，被纯阳的于睿治了半年治好了。

    约莫……是一样的状况？

    “你之前在的地方，是不是一片黑暗？”

    炎黄很老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许也有着红蓝没有问过核心的原因：“听说有灯，也有电，末世开始时会用，后来确定不会出现阳光月光星光后就一点一点没了，野兽可以在黑暗中视物，人看得困难，所以要练，不然被断了电只能等死。我是后面几辈的，出生就在黑暗中啦，没有见过电。不过先生说，等我们十八岁成年礼的时候，会有‘不夜天’送给我们做礼物，我们可以看整整一天的灯呢。”

    她感觉眼睛好点了，把手拿下来，睁开眼后却依旧是一片黑暗。

    “我、我这是瞎了吗？”

    “能治好的。”红蓝冷静的声音平复了炎黄的不安，“不介意的话，拉一下我的手？”

    小姑娘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团热源包围，轻的，软的，柔的，下意识靠近两分，略带些许依赖：“姐姐很像先生。”

    炎黄轻轻点了一下脑袋，不仅外貌像，性格也像，一样的温柔。

    不过先生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先生的话，不可能不认识她。

    红蓝不是那种广义上的好人，可是看着一个瞎了眼的小女孩独自生活她也放不下心，最后还是决定要一起带去首都星——过几个月等她的眼睛好了，就不关她的事了。当然，做这个选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炎黄不闹腾，好养活，她也不缺这一口吃的。

    *

    进入首都星不麻烦，麻烦的是之后的购物和居住，前者需要钱，后者除了钱，还需要身份证明。

    拿到身份证明很简单，只需要证实自己确实是华盟的公民再申请就成了，不过这身份证明仅仅限于租房子或者入住酒店，想要真正成为首都星的居民买套房子定居下来，享受各种优惠政策，还需要方方面面的考核，比如背景是否良好，有没有想要图谋不轨啥的。

    红火纠结了，“做身份证明，一张是二十星币，我们四个是……”

    “八十。”

    “对，八十星币，乖女，我们可是一个星币都没有。”垃圾星不需要星币，红火这些年也没收过一个星币。

    “哎呀！”红火一拍大腿，“我们应该抢一些放在身上备用，怪我，没想到外面还纠结个……个……无证营医，不然我就能做老本行了。”

    红火说到“抢”这个字眼没觉得有丝毫不对，剩下的几个人更是无动于衷，得亏他们现在是在下午的公园里头，日头大，没几个人来找晒。

    炎黄乖乖蹲在树荫下，没有插话。

    蓝江问：“乖女，不如我们先坐飞船去边远的星球抢些星币？”

    红蓝摇头：“燃料不够了。”

    红蓝回忆了一下赚钱的方法，“我去卖艺吧。”她记得扬州城门口就经常有玩家卖艺，换上或萌或帅气或妖娆的外观表演才艺，没有关注过赚了多少，大概……还不错？

    她可以弹琴，花楼都呆过了，她对卖艺不抗拒。

    红蓝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