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你把这令牌给我祖父送回去。”沈清把令牌交到江文手里。

    江文得令，将令牌揣在身上跳下马车。

    江武从江文手里接过缰绳，问道：“少夫人，那我们现在是回府里，还是？”

    这一天连跑了三四个地方，沈清确实也有点累了。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如今时辰尚早，不如还是去天机阁看看。

    毕竟天机阁如今还有不少地方没有布置完，与其等布置好之后修改，还不如早些发现问题，免得浪费人力物力。

    等到了天机阁，沈清已经恢复平常的模样。

    张秀娥和江老太等人见她去得那样急，料想到是发生了急事，等沈清回来便连忙过来问她。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你们要是想知道，等晚上回去，我给你们好好说。”

    两人见她神色平静，也就没有再追问，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也就只有跟沈清回来的江武三人，知道事情的始末。三人一边帮忙，一边观察着沈清的模样，要不是他们亲眼看见沈清在李家时有多愤怒，几乎要以为沈清从来没有把钱灵慧的事放在心上。

    “咱们家少夫人真是……”江武压低声音，冲着蕊珠和碧痕竖起大拇指。

    两人都面露佩服之色，他们都是跟着沈清陪嫁过来的，算是沈清的娘家人，又比碧痕多出几分自豪感。

    蕊珠挺直了腰板，“那是当然，也不看看咱们家少夫人是谁？”

    碧痕也跟着附和，“也就咱们世子和少夫人办得到了，要是换作是我，哪里还能面色如常来这里帮忙，怕是早就拉着别人坐下来大聊特聊了吧！”

    ……

    沈清在园子里住了一晚，把发生的事同两人说了。

    就连张秀娥和江老太听说钱灵慧伤得那么重，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

    “要我是那钱管家，也不让自家姑娘再和季文彬谈婚论嫁了。”江老太摇了摇头。

    她隐约觉得沈清回来时脸色不大对，没想到竟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一般的下人当然左右不了主子的想法，可钱管家照顾姐弟二人长大，已经不是一般的下人，更像钱家姐弟的长辈。

    因此，哪怕钱灵慧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的决定恐怕也不会有改变。

    张秀娥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清清，你是说，都到现在了，朱婉宁还在纠缠文彬？”

    这得多执着，才能经历过这么多事，还一心想着季文彬啊？

    张秀娥那可是真真切切和季文彬成过亲，还生了个女儿，都对季文彬没有那么大的执念。朱婉宁曾经不过是季文彬的大嫂，实际上季文彬与她也从来没有逾矩的事，张秀娥实在无法理解朱婉宁的想法。

    “不理解就对了！”江老太说道，“你要是理解她的想法，那还是正常人吗？要我说，当初你铁了心不回头，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决定，要是还想着破镜重圆。今儿躺在床上的不是钱灵慧，而是你张秀娥。”

    “这都什么事啊？”春柳在一旁摇头，问沈清道，“那钱灵慧怎么样？可醒了没有？”

    沈清去的时候钱灵慧很不好，现在不知如何了，她说道：“我已经派人盯住钱府，要是钱灵慧醒了，自然有人来告诉我。”

    她今日去了一趟李府，就算朱婉玲和沈莲莲贼心不死，在明知道季家已经猜到是她们动手的情况下，应该不会铤而走险。

    至少短时间内，钱灵慧是安全的，等到她和季文彬彻底断了的消息传遍京城，朱婉宁就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了。

    沈清没有再过分关注钱府的情况，一头扎进天机阁里去。

    有了沈清的加入，布置天机阁的进度加快了不少，至少目前要用的地方都可以直接用了。

    等到众人正式搬进天机阁办公那日，沈清大清早买来鞭炮，在天机阁门前放了一回。蓝佑臣几人就在隔壁工部，也都跟着工部尚书杜明晦过来贺喜。

    杜明晦看着大门上天机阁的牌匾，面上无限感慨，“沈先生，你这真是不声不响就搞了个大动作啊……我在工部多少年，这隔壁的宅院就空了多少年。前些日子开始有人出入，我还寻思着这是谁家的。没想到，居然是沈先生你的。早知如此，便叫上我们过来帮忙，以后这邻里邻居的，也好相处不是？”

    杜明晦和沈清打过几回交道，两人算熟悉了起来。

    杜明晦为人简单，一向只专注“技术”上的事，沈清也乐意与他相处。

    “杜大人说笑了。”沈清哈哈一笑，看着杜明晦身后那些经验丰富的工部官员两眼放光，“之前没帮上忙，现在来帮也不迟呀。我们天机阁待遇从优，不但薪资可观，若是有杰出贡献，还可以有奖金和提成。您手下的蓝大人几个，还在读书时便是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