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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知，我今日见了秦侍郎。”百里识开门见山。

    “哦，他是我的侍郎，你想见就见，与我说这做什么？”燕知假装不知，又假装毫不在意，却是瞥眼偷偷看他神色，嘴角揽不住的笑意。

    百里识问道：“你对秦侍郎可了解一二？”

    “略知一二。”燕知答道。

    “那你可知道他发生过什么？”转念一想，百里识道是问得颇为委婉，便又接着道：“他身为御史大夫嫡子，为何会成了你的侍郎？”

    燕知想要去摸他的脑袋，被他微微闪开，燕知悻悻道：“你把你知道的先告诉我。”

    “我今日去找他，想让他给你侍寝。”百里识停顿片刻，偷偷看了燕知的脸色，见她果然翻着白眼似笑非笑的模样，紧接着道：“他说他早非完璧之身，而且不能生子。这不会是你故意让他这么说的吧，想要绝了我找人和你生孩子的念头？”

    “冤枉，哪里的事？”燕知急忙否认，她都不知自家的夫君为何会有这等想法，虽然她的确是找了秦颉，但她可不敢无中生有，毁损秦颉的名声。那毕竟是御史大夫的儿子！

    “哪有男子会说出这等混账话来，这可关乎他的名节与尊严，何况，无法生子，任是谁都不能接受的！”

    燕知呼出一口气，拉着百里识坐在榻上，言道：“此事说来话长，原本我不该多嘴，但他现下是我的侍郎，你又是王夫，我倒是可以与你讲讲，你可不要随意去说。若是陛下知道了，可不只是打板子的事了！”

    事态有些严重，百里识认识到。

    但这愈发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医人先医心，解开秦颉的心结很关键。

    “嗯，我定当守口如瓶。”百里识点头道。

    他无须举掌发誓，无须任何承诺，便是淡淡地应着，也给人一种可信的感觉。

    “你可还记得四年前太子被废事件？”燕知问道。

    百里识点点头，想起当年轰动王都的大事，答道：“废太子德行有失，所以被废。”

    忽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大惊，“难道与秦颉之事有关？”

    燕知点点头，“那日陛下给皇长孙也就是废太子的长女举办周岁宴，废太子醉酒借故离席，将独自在御花园赏花的秦颉给轻薄了。”

    “轻薄？可秦颉说的是失身。”百里识打断道。

    “有区别吗？刚烈的男子，恐怕被人剥了点衣裳露了点肌肤就要轻生，何况废太子虽未得逞，但也差不多了。”

    燕知拉拉他的衣袖，有些戏谑地看着他，“若是我轻薄了你，你会怎样？”

    百里识侧过身，不看他，严肃道：“阿知，正经点。”

    他想着有些古怪，便问：“秦颉为何会独自一人在御花园，御花园没人侍候吗？”

    “自然是有人引他去的。”燕知并未言明是谁，“周岁宴便是在御花园举行，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宫宴上，哪顾得了秦颉？”

    “是谁引他去的？”百里识刨根究底。

    谁知，燕知却是摇摇头，“这可不敢胡说。”

    “那他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