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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衍沉默了一下，倒是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我的神魂缺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渐渐忘记以前的事情，要依靠忆魂牌来反复读取。”
虽然北棠染有隐约猜到，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神魂缺失？”
正常人神魂缺失不死也要变成傻子。
可他居然还能拥有这么逆天的天赋，简直是个奇迹。
虽然如此，也不代表神魂缺失就不危险了。
如果他只是不断失忆都能算运气好。
可这样不断地忘记以前的事情，不知道哪天睡一觉起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换个心理素质不够强大的人，只怕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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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莫名地心疼这个少年，而对方却没有被心疼的自觉，很认真道，“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算失忆也能记得和兄长有关的片段。而你是第二个能被我记住的人。”
所以，他很珍惜。
想必兄长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才教唆他将人直接绑走！
北棠染还不知道自己被“掳走”的真相，被脑电波和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气得跳脚。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会神魂缺失的？”
“兄长说，我还是婴儿的时候被邪灵师掳走了，救回来就神魂缺失了。”
少年轻描淡写地道。
“邪灵师吗？”
北棠染突然理解了他对邪灵师的痛恨。
想也知道这些邪灵师会对他做什么。
不是想抢夺未孵化的伴生灵，就是想抽取他的神魂祭炼！
“那些掳走你的邪灵师找到没有？”
“早就被我师尊杀掉了。”
少年十分平静。
这些都是他没记忆的事情。
虽然总是失忆有些麻烦，但自那以后，他身边总是暗中跟着大堆人马，又有忆魂牌帮忙回忆，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只除了这一次，因为辨别不清方向，给自己的属下指示了错误的道路而导致了一系列的乌龙。
但能认识第二个被他记住的人简直是惊喜。
想到这里，总是神情冰冷的少年面色微缓，轻声道，“我们就住在这里，等白羽回来以后让他帮你再启灵一次试试。”
“白羽？谁？”
北棠染一头雾水。
“就是圣使。”
少年淡淡道。
北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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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虽然知道北御皇室和明殿关系好，可高高在上的圣使被你背后直呼姓名，这样真的好吗？
万一传到人家耳中...
“他是我的...师侄。”
小美人在恢复记忆以后简直开了读心术一般，总能准确猜出北棠染的疑惑。
“啥？”
北棠染惊悚地看着看起来似乎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
“老实交代，你究竟多少岁了！”
凤衍轻笑了一声，还十分认真地数了数，“十六岁五个月十三天。”
萝莉无力扶额。
百里奚告诉过她，圣使和明殿殿主是师兄弟，也就是说，连明殿殿主也要喊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小师叔？
她究竟捡回来一个怎样背景逆天的家伙呀！
某人似乎还不吓死她不罢休，幽幽补充，“我师尊是明殿的圣祖。”
北棠染的下巴彻底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