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

    晴晴自己都惊了，下意识低头，投影好好在运行，她仍旧披着饱受诟病的虚拟形象，并未露出真面目。

    被晴晴歌声吸引过的土豪并非没有，像司云如此大手笔的，是第一个。以前的土豪打赏过后，都自觉高人一等，在直播间指指点点，有过分的，甚至提出要晴晴的私人联系方式，想看她的阵容，晴晴面对司云都无动无衷，更遑论那些人，直接把礼物全退回去，毫不留情让他们消失。

    网站与主播是五五分成，晴晴全额退还的礼物钱，一半都是她自掏腰包补上的。

    遇见不依不饶，纠缠不休的，晴晴会反过来砸钱让对方滚。

    不喜欢歌声，反倒欣赏她的形象？晴晴怀疑，要么她遇上了一位口味特别的奇葩，要么司云是换个角度勾搭她，本质跟以前的土豪观众没有区别。

    确定司云的真实想法之前，不能自顾自下判断，晴晴收起怀疑，本着偶像的职业道德，说了一声：“谢谢。”

    刚才的人偃旗息鼓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凑什么热闹？

    替司云打抱不平的人退下，又有其他路人顶了上来：“主播唱《丑八怪》这么真情实感，是不是本人就丑？”

    晴晴沉默下去。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晴晴的粉丝虽然少，但特别死忠，每人手速狂飙，发十来条弹幕不成问题，有开口喷人的，有安慰晴晴的，路人的弹幕被淹没在汪洋大海之中。

    晴晴终于开口，她没有就此揭过，而是反问路人：“如果是呢？”

    路人似乎被这番阵势吓到了，不再吭声。

    直播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点一首歌。”司云出声道，“要欢快的类型，其他随意。”

    “好的。”晴晴打开伴奏，开始唱歌，随着歌曲意境变得俏皮起来。

    这才是粉丝平时熟悉的，活泼可爱的晴晴。

    只有遇上讨厌的事物，晴晴才会表现过激，仿佛变了个人。

    晴晴之前的反问，有点默认自己现实长相确实不好看的意思，已经有粉丝默默取关了。

    她以为司云也会幻想破灭然后离开，但司云一直安静待在直播间到结束。

    奇怪的人。

    司云在晴晴心里留下了印象。

    远在碧落星，同样观看着直播的钱宇赫，坐在屏幕前，陷入纠结。

    对于晴晴直播间新来的土豪，他第一时间联想到司云。

    司云曾经说过，他准备看看虚拟偶像。

    他回白帝星没几天，直播间就出现了一位出手阔绰的大佬，哪有这么巧的事？

    然而，司云待人平和，没什么架子，但到底是位高不可攀的贵族大人，坎蒂丝和露西都对他另眼相待，他会对虚拟偶像感兴趣？会和钱宇赫这些俗人有一样的爱好？

    怎么可能！

    钱宇赫使劲拍了下脸颊。

    对，根本不可能！

    ……

    节目从后期到上映的一系列流程非常有效率，小公主的生日宴开始前，《飞行餐厅》第二季的第一期上映了。

    司云看过导演送来的样片，本来不打算再看一遍，结果贺明知带着一大桶爆米花上门，要跟司云一起看首播，庆祝他上电视。

    想着自己当初看样片，是拉进度条草草略过的，司云对贺明知点了下头。

    再看一遍也无妨。

    司云带贺明知走进家庭影院：“播放《飞行餐厅》第二季第一期。”

    声控设备立刻运作，按司云的话开始播放节目。

    第一个品尝群青丛山美食的环节，没有司云参与，也没什么爆点，进展四平八稳，却不失看点。嘉宾们都经验丰富，就算不做多余的事，让他们围成一桌，边吃饭边谈天说地，看着便足够有趣。

    重头戏是第二个荒山环节。

    导演把结尾改成了司云坚持不伤害石头人，用善良感化它们，得到了岩石巨人的认可。

    ……司云感觉相当扯淡。

    果不其然，网络评价迅速发酵。

    “第二环节太虎头蛇尾了吧？用爱感化对手老土到让人想吐，我看综艺是为了欢乐，你玩什么爱与正义呢？”

    “节目组膨胀了？觉得随便应付一下，我们就会屁颠屁颠照单全收？”

    “怎么你们都不喜欢啊？我感觉挺好啊，司云小组的颜值太养眼了。”

    “我们讨论的是节目本身，颜控滚粗！”

    这些还算小事，最炸裂的是坎蒂丝与露西的粉丝。

    眼睁睁看着向来跟人划清界限的女神，对司云青睐有加，他们目眦欲裂。

    “在？节目组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安排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