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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熟悉的下属,白马义从里的一个校尉,但公孙瓒并没有留下对方的意思,而是相当不近人情的驱逐道:“知道是你,我才没有直接动手。不然,你早就身首异处了。”公孙瓒的确是一个跋扈霸道的人,但对于自己的手下,她还是保留着最基本的仁义。
可是,这种仁义也是有限的。
如果让主公发现了自己跟旧部还有联络,然后造成了误会。
那么她将亲手把这个家伙解决,用最残忍的手段。
“主公,我今日来,不仅仅代表的我一人……而是万千将士的心愿。”因为剑就压在自己脖子上,所以男人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道,“我只说几句话……说完便走。拜托了主公,不然,我死不瞑目,我等死不瞑目啊。”
“……”
带着大家的心愿。
老实说,公孙瓒被这句话所触动到了。
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一系列变故,带去的白马义从损失一半,自己也险些死在乌延之手。
老实说,她的心情有些崩溃了,她自己一个人,真的扛不住了。
之所以能被刘虞收服,也跟他那随手赐袍所带来的些许关怀有一定关系。
我的手下们真的很担心我吗?
她想知道。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主公,我们想你了,白马义从想你了。”
继续打着感情牌,男人几乎声泪俱下:“只是几句话,说完便走。如果主公觉得我给你添麻烦了,说完后大可将我的尸首送给州牧,打消他的怀疑!”
因为公孙瓒本来就有这种想法,所以当对方无畏的提出来后,一向冷血自我的她,也感到了一丝的愧疚。
将佩剑,缓缓从对方脖子上挪开,然后‘铮’的一声,收进剑鞘里,公孙瓒背过了身。
而这名身材瘦削的黑衣人也连忙爬进房间,然后将窗户关好。
“末将,参见主公。”
他匍匐在地上,重重的跪拜道。
“起来。”公孙瓒坐在一张凳子上,翘着腿,语气冷淡的让对方起身。
对她来说,这个动作也属于造成误会的范畴。
因为太像是密谋造反了。
“喏。”黑衣人起身,站在了公孙瓒面前,旋即做出关切的问道,“属下听闻那日追击,主公身受重伤。现在伤势……是否痊愈?”
“小伤,无碍。”
公孙瓒摆了摆手,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我还听说……”黑衣人眉头紧锁,有些艰难的开口道,“白马义从的兄弟姐妹,也死伤一大半?”
“……是。”
而谈论到这个,公孙瓒算是没了底气。
她对不起这些人。
自己只是前胸被烫了一块疤,失去了些许的女人味,可那些义从们,可是再也不能醒来了。
那一仗打得很憋屈,他们死得很没有意义。
都是自己的错。
就算这个时候对方要问责于自己,她也心甘情愿的接受。
倒不如说,如果他能骂自己一顿就好了。
这样,公孙瓒心中的罪孽,也能有所减轻。
“不要紧,只要主公还在,白马义从就在。”
擦干这些轻松掉落的眼泪,男人语气坚毅的说道。
“……”对方引起的这个话题,让公孙瓒找到了一种救赎的道路。抬起头,她承诺道,“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介百夫长,但假以时日,立下功勋,我一定会重新的带领你们,纵横塞北!”
“主公,为何要立了功勋再带领我们?”
男人向前走动一步,热切的看着公孙瓒的双眼,费解道:“白马义从本来就是主公的,您带领我们,是天经地义啊!”
因为这句话,公孙瓒的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了。
她猜对了。
果然是这个目的。
这名白马义从的军官,就是带着任务来的。
站在风口浪尖的时局上,幽州的世家官僚们,有着彼此不同的选择。
有像辽东太守那样的,对他们来说,只是换了一个主公,官照当不误,完全不必去参与这些无聊的政治争斗。
有像族老那样的,为了家族,能够聪明的取舍,放弃一部分,争取一部分,让千年的世家连绵不绝。
也有像公孙录那样的,把刘虞当成官运腾飞的救星,希望在这次洗牌之中站好队伍,甚至不惜违背家族的利益。
最后,就是像他这样的。
重振辽东体系。
拥立自己与刘虞对抗,以此完全保住他们的权力,并且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