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鬼胎，相互猜着对方的心理。

    祝菲菲率先开口，也轮到她说话了：“不，我们会支付你相应的佣金，修羽先生，与政府部门合作永远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懂我懂。”修羽连连点头：“我老热心市民了。”

    服从性与认同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祝菲菲这边翻开了第二页资料，看向修羽：“所以，我能问一下一年前你在什么地方吗？或者你的身份，我没有在系统里面找到你的档案资料。”

    修羽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抱歉，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修羽微微点头：“是的，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一睁眼就在这里了。以前的记忆有些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见了。不然....我也不用在这个城市流浪了俩月了。事实上。”

    修羽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我连我怎么能看到那些奇怪的玩意都不知道。”

    “这样吗？”祝菲菲看着修羽，问道：“那你消灭这些神秘的力量呢？”

    修羽抬起了拳头：“它。”

    “恩？”

    “我第一次遇到那玩意的时候害怕极了，然后就冲上去揍他。然后发现......”修羽回忆着：“它打不过我。或者说，我还没遇到过打得过我的。哦，今天那个大怪鸟例外，它也是鬼吗？”

    祝菲菲微微皱眉：“好的，我明白了，不过你今天看到的那个东西不是鬼，恩...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跟你形容那是什么。你知道它为什么怕你吗？”

    “怕我？”修羽疑惑道：“你是说它退回去的样子？”

    “是的。”

    修羽摇摇头：“抱歉，我无能为力，我当时差点被那玩意杀了，我如果知道还让它揍我一顿干啥？”

    祝菲菲听着修羽的话语，没有任何漏洞。

    而且，很诚实。

    从收容局决定接触他开始，其实关于修羽出现的这一年已经调查的极为清楚了。

    反推行动轨迹，大面积排查接触人群，虽然不说全知道，但至少知道修羽这一年八成做的事情。

    谈话中，这个人并没有选择隐藏这些，没有选择隐藏自己的不同寻常，反而直接全部说明。

    这是对一个组织高度认同之下才会发生的事情。

    换句话说，他不危险。

    看到祝菲菲没回应，修羽这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一句。”

    “你说。”

    “我那不算行骗吧？”修羽面色古怪：“就是....普通事件我还拿了佣金这件事。”

    祝菲菲明显都被修羽这句话给弄愣了一下。

    一瞬间，关于修羽的一切行为逻辑都理清楚了。

    然后她才笑道：“某种意义上，算是，不过也不算。”

    “会被抓吗？”

    “不会。”

    修羽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想再问一下。”修羽看着祝菲菲：“收容局突然这个时候....找我是干什么？或者说，雇用我干什么？”

    “这也是我来见你的原因。”祝菲菲看着修羽，身子向后靠了靠，露出一副轻松的姿态：“你觉得收容局是什么？”

    “警察？”

    “差不多吧。”祝菲菲点点头：“不过我们无权过问普通的事情。”

    “所以？”

    “我们只管神秘事件，让神秘事件不会影响到普通人。”祝菲菲说道：“正常情况下，很少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甚至在官方上也不会有公示。”

    修羽一拍脑门：“明白了，相关部门！”

    祝菲菲额头飘过一道黑线：“恩...你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鬼怪神秘很多吗？”

    “很多，但是大部分不会影响到现实。”祝菲菲平静的开口：“我们只管那些能影响到现实的。”

    “所以，你们是要招募我？”

    “没错。”祝菲菲看着修羽：“有兴趣吗？”

    修羽沉默了，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祝菲菲看在眼里，补充了一句：“放心，哪怕你不加入也没关系。不过你得接受收容局的一些监管，让我们知道你在哪，在干什么。”

    这位局长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让这些有特殊力量的家伙加入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毕竟人家自由惯了。

    但是修羽的反应....

    “不不不。”修羽摆摆手：“我是在想另一件事。”

    “什么？”

    修羽看向祝菲菲：“我答应的话，是算进了事业编制，还是....合同工？”

    祝菲菲又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