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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她是妖精
墨袭夜静静看着面前这位上一刻还在张牙舞爪，这会儿却已经表情呆滞如傀儡模样的姑娘。
被问心草控制之后，她彻底乖了下来，嘴边还沾着一粒没来得及被她舔干净的米粒。
墨袭夜心中嫌弃，目光却没移开。
此时，一阵清风卷过，桌案前凭空多了一名身着玄衣的清俊男子：
“主人，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有了问心草，我必定将她的来历与目的拷问清楚，倒要看看她是否真如命书记载的那么玄乎。”
说着，便要上手去押月卿歌。
“慢着。”墨袭夜开口下令道：“斩风，你先去给她买几身衣裳。”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手来，将月卿歌脸颊上粘的那粒白米拈了下来。
嗯，顺眼了些。
斩风看着眼前这一幕，道：
“灵玉小姐让我提醒您，山月观有规矩，外人禁入后山，要是您把这个外来女子长留在此，底下的几位院主怕是会有非议。”
“规矩？”墨袭夜淡淡地瞥了斩风一眼：“难道不都是本尊定的吗？”
斩风无奈道：“所以，您难道就没打算以身作则吗？”
“没打算。”
“……那这女子您要怎么处理？”
“女子？”墨袭夜看了看月卿歌：“她的行为举止，你觉得能称之为女子？”
“那称她什么？”斩风试探地问：“……母的？”
墨袭夜抬眸凉凉地瞥了斩风一眼。
“我懂了，主人您的意思是依照她的姓名，称她为小仙女？”
墨袭夜这次再看向斩风时的目光，已经如同在审视白痴了。
斩风低下头，什么都不说了。
墨袭夜这才回眸，瞧着月卿歌，吐字清冷：
“她才不是什么仙女。”
微微一顿，语气多了几抹深意，又道：
“她是妖精。”
只有妖精，才会蛊骗人心。
……
……
斩风拗不过墨袭夜，只能揣着灵石出去给墨袭夜口中的那个妖精买衣裳。
墨袭夜开始对月卿歌发问：
“说吧，名字。”
被问心草迷住心智的女人终于诚实地开了口：
“月卿歌。”
月？
在玄洲大陆，这个姓氏不多见了。
“你的遣灵符，跟谁学的？”
月卿歌迷茫地歪了歪头：“跟你。”
墨袭夜一愣。
怎么回事，问心草都控制不住这个女人的心智么？她为何还在胡言乱语？
他虽会控制魔灵之术，但目前他修得的成果，与她的遣灵符并不相同。
“本尊从未见过你，你到底是跟谁学的？”
月卿歌答案不变：“跟你学的。上辈子，我偷了你的修炼册录，遣灵符原本是你钻研出来的，但被我抢先炼成了。”
墨袭夜下意识进入自己储物戒指的空间内部，感知了一番——他的修炼册录分明还在。
不过她说什么？上辈子？
看她那呆滞的表情，显然是问心草已经起效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他换了个问法：
“你师父是谁？”
月卿歌的脸上露出了茫然又纠结的表情：“老师……”
“对。”
“很多。”
很多？
墨袭夜脸色微僵，玄洲大陆崇师重道，无论是灵修还是魔修，一旦入门拜师，便是一生。
若出于什么原因，想另投别派，必会被原本的师门驱逐出去，成为弃徒，这是十分耻辱的事。
这女骗子到底恬不知耻地拜了多少个师父？
“都是谁？”他继续问。
月卿歌张着嘴，却没回答出来，像是在面对一个很难给出标准答案的考题。
墨袭夜也不急，欣赏着她神色的变化，只见她眉心皱成一团，脸色几番变幻，纠结到最后，竟然问心草的药力，反问了他一句：
“你是问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还是大学？研究生？”
墨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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