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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访问:m..com她点点头,靠在chuáng上,忽地心念一动。
陆见欢刚刚朝她跑过来的神情,分明有些着慌。
小贱果然还是关心她的。
想到这里,不知怎地,那痛感竟然稍稍缓和了些。
陆见欢叫了监医进屋,夏彦生吴宗文陈亮一gān人都去查看赵丹凤的伤势了。周也牧更是在房中气得bào跳如雷——他钦点的人,居然第一天上课就遭此厄运,他这个大英雄主义的人自然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分外自责。
对着吵嚷嚷的天甲一号房,陆见欢选择避了开去。
他的房间并不是收容所,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打破了宁静,开始变得那么拥挤不堪。这就像在他胸腔里堵了一团棉花杂草一样使人心烦。
他漫步来到园中,尽可能使自己的步伐优游。脑海里闪过各种片段,赵丹凤桌上的墨汁,以及刚刚那靴筒中嵌入的钢钉,这一切分明来自人为。
这些伎俩虽然yīn险,却不致命,更有些小家子气。这做手脚的人心胸定不宽广,恐怕动机更像是报复;若是报复,那定是她和这人结了怨,她那样人畜无害的傻姑娘,又能跟什么人结下梁子?陆见欢在心里这样分析着,忽地惊醒——关我什么事?
他最该盼望的,就是让她快点离开国子监这是非之地,滚得越远越好。因为无论什么人对她使坏,都坏不过他对她曾经使过的坏;无论别人对她多狠毒,也狠不过他耍的那些心计。
他才是最该希望她滚蛋的那个人。
陆见欢仰起头,眼光淡漠地瞧着园中光景,那花丛之上仍有蝴蝶翩翩飞舞,只是欣赏的心情已经不再。转身的时刻,一只淡huáng的蝴蝶飘过来,绕着他飞舞。陆见欢走了几步,那蝴蝶便跟出一段,在他肩上停泊不肯离开。
他用手掸拂了两下,蝴蝶飞高一段距离,又降落回他的肩头。huáng色的蝶翼飞向他绛色的鬼火禅衣,这炫目qiáng烈的色彩对比,如同扑火般的壮烈。
他抬起手,蝴蝶有所感应地停到他的手背上。
“原来如此,”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那虚幻的光景,唇角一抹叵测笑意,带着微微的yīn冷,“只有我可以伤害你。”
只有他才可以伤害她。换了谁,都不允许,绝不允许。
只因为她是他做过标记的领域,这是仅供他欺负的专属物品。至少,在她离开国子监之前,她只可以被他欺负。
这不是怜香惜玉,不是英雄救美;这只是是捍卫自己的领地,就像自己吃剩的饭菜,就算倒掉也不会留给旁人。他这么想着,然后做了个决定——
他决定要抽丝剥茧查个水落石出,找出那个惹到她的人渣。
单独授课,居心叵测
赵丹凤硬着头皮去敬一亭敲程放的门。
上课第一天就要请教这种事,果然有些难以启齿,弄不好也许会被程先生认为是有心偷懒。怀着这样的想法,她便更加不安了。
“若是病了,自然是休息为先。”程放通情达理地微笑,一下子就应允她的请假,还语带关心地问了一句是什么病。
赵丹凤自然不好说靴中钉事,简单敷衍说是腿疾,正要告辞,又听程放道:“等一下。”
程放低头在案上翻了翻日程安排,漫不经心道:“下午的骑she课是周大人授课,你既然有伤,便先缓一缓,我回头跟周大人说声便是——你之前在天班有兵法这门课么?”
赵丹凤摇摇头。程放道:“那便是了,这课乃是武生必修习的一门,须得下点功夫赶上。”说罢转身从柜中抱出一摞书,放倒赵丹凤面前的桌案上。
她瞄了一眼,《兵法辑佚》、《三略》、《将苑》……种种兵书浩如烟海,一本都不曾读过。
瞬间有点头大,赵丹凤捧着脑袋正想要找个头晕头痛的借口遁走,程放却先开口道:“既然你下午不用上骑she课,正好我有空,倒可以替你补一补兵法。”说罢便在佛手香承上点了一支白木兰线香,用以计时。
先生都开了口,如此盛情,她这个小虾米怎么敢不识好歹,连连讪笑作受宠若惊状表达感激,心里一个劲儿叫苦连天。程放大概是教习惯了武生,把她当铁人来对待了。
程放微微一笑,仿佛完全看不出赵丹凤的郁闷,取出《军谶》,随手翻开一页推至赵丹凤面前,诵道:“虑也、勇也,将之所重。动也,怒也,将之所用。此四者,将之名诫也。”
说罢背起手躬下腰,一双眼睛神采奕奕地俯视赵丹凤:“明白什么意思?”
赵丹凤道:“从字面上看,是在说作为将领的要旨原则么?”
“对,”程放点头,撩起衣摆挨着她同席而坐,手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