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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路 > 出金屋记 > 第54篇

第54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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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推心置腹的低语响到了陈娇耳际,才令到她终于明白,原来这元年新政,祖孙间居然早有一定默契,太皇太后抱怨归抱怨,但还是乐见刘彻出手改革,一破文景以来四夷未宾,制度多阙(注)的闷局

    她忽然有些不寒而栗,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刘彻是天子,也是太皇太后的孙子。外祖母不是吕氏,不可能随意废立天子,在将来那漫长的数年之内,其实自己的斡旋也不过可有可无。就是少了陈娇,少了大长公主,刘彻的日子顶多再难过一点,那又如何?太皇太后难道真的会废了他不成?他们毕竟可也是祖孙!

    曾以为这是个天大的人情,曾以为走到那一步的时候,祖孙之间已经几乎恩断义绝,其实这样看来,明年将会发生的那场冲突,与其说是两边撕破了脸,倒不如说是老祖母出面,为小孙子收拾烂摊子之余,顺便不轻不重,打的几下屁股

    要不是刘彻在场,陈娇简直要跳起来跺脚,饶是如此,她也不禁在心底狠狠责备那声音,一样的脑子,你的眼珠子长到哪里去了?连形势都看不清楚,难怪你——

    后半句吞了没说,却也已经激起一阵头痛,那声音似乎很是愤怒,非但冷哼连声,还在她脑中掀起波涛阵阵,令到陈娇也忍耐不住,禁不住就呻吟起来,倒是吓得刘彻一叠声问,怎么,是刚才压疼了你?

    一边说,陈娇一边就感觉到他的手珍重抚上来,抚过她的肩,她的发,最后又落到了她的眉心,去试探她的温度。

    而刘彻的手心是这样的暖,几乎一触到陈娇的印堂,就驱散了她的疼痛,令声音的尖叫怒吼顿时噎住,而陈娇一时间竟又有了些许心疼。

    尽管世易时移,刘彻依然是她的刘彻,她是永远都放不下这个男人了。

    却又有几分警惕:她宁愿死,都不想落到那声音最终的结果。凄凉也就罢了,最恨是落魄,是寂寞,是是深入骨髓,品尝了一辈子的失败。

    然而就算如此,陈娇还是忍不住向刘彻的手靠了过去,贪婪地汲取着在这一刻,的确对她呵护备至的温暖。或许是冰冻得久了,连一点点温度,都能让她太舍不得。

    #

    一晃眼,就进了刘彻登基后的第二年正月。

    田蚡特地来椒房殿给陈娇拜年,谢过陈娇对他暗地里的照拂。

    虽然宫中的上下尊卑有几分特别,但陈娇还是不受他的礼,站起来回避了不说,还让人给田蚡设了上座,自己向田蚡行礼参拜,道,舅舅也实在是太客气了,长幼有别,哪有我受舅舅礼的道理?

    田蚡居然也就大剌剌地受了,他眯着眼笑,皇后的确懂事。

    还没有当上丞相,就这样跋扈,将来当上丞相后,难怪要和刘彻闹得厉害,最后更死得不明不白。

    陈娇看他就好像看个垂髫童子,她弯着眼笑,又亲切地说,舅舅过奖了!娇娇受不起呢。

    跪坐下来,让楚服上了浸过柏叶的酒汁,两人对饮一杯,就算是庆过新chūn,完了礼节,陈娇见田蚡尚有留恋之意,只好委婉提醒,阿彻人还在宣室殿里,舅舅要等他——

    田蚡忙摇手说不,这个面目和刘彻有几分相似,尽显jīnggān的中年男子酝酿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这有件事,想要问问皇后的意思。

    说了这一句,就又闭口不言。

    陈娇只好让身边人都退得远了一些,田蚡等到宫人们都退到殿门处,才膝行到皇后身边,附耳问,如今太皇太后最信重的就是大长公主,其次便是皇后。除了您和您的母亲,很少有人可以朝夕侍奉在侧,想必对于太皇太后玉体奉安与否,也不会有人比皇后您知道得更清楚。

    陈娇脑际顿时嗡地一声,微微作响。

    不用那声音提醒,她也知道,这一句问话,已经揭开了刘彻年间斗争的扉页,一场场波澜壮阔牵连颇广的政治斗争,也将由这一幕开场,而不论是田蚡还是回避到宣室殿去的刘彻,都根本不知道,在这一场斗争中,他们都不是赢家。

    一时又觉得刘彻实在做贼心虚得好笑,想知道,他大可直接来问她,陈娇既然说了会站在他那一边,自然也没脸食言。

    可看了田蚡一眼,陈娇又明白过来:对丈夫谈起祖母的健康,不过人之常情,可对丈夫的舅舅,改革派的先锋人物说起这件事,事情的味道,根本已经完全不同。

    自从那天吃了她一句埋怨后,那声音一直死寂,而到了此刻,她终于又再出了声。

    你说我连形势,连这个局都看不清楚,她的语调是苍凉而沧桑的,挥之不去的傲气,只剩下一个影子,你说得对,我是连局势都没有看清楚,只因人在局中,身不由己,一步走错,每一步都跟着错。从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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