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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抽签，哎，真可惜，你下辈子只能当狗。 .”

    “哎，你比他还惨，你下辈子只能当猪。”

    “哎呦不错哦，你下辈子可以成为熊猫！”

    徐默排在长长的队伍里，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旁边是一溜阴曹地府的小鬼正牵着他们往奈何桥上走。

    徐默伸着脑袋张望着，发现桥头右侧有一个亭子，像是收费站。

    每个人必须在收费站前面的筒子里抽根木签，才能通过亭子，去前面的孟婆摊子上领汤喝。

    有人喜笑颜开。

    有人愁眉苦脸。

    就那么拳头大的筒子里，签子不断被抽走，却始终不见减少。

    没一会，就轮到徐默了。

    旁边亭子里小官儿拿着笔，朝拎着徐默的小鬼问道“怎么死的？”

    小鬼答“嘚瑟死的。”

    徐默瞥了小鬼一眼，不就是中彩票没看路，掉沟里磕到脑袋了吗，怎么就嘚瑟死的？

    亭里的小官儿刷刷记下，看着徐默朝筒子的位置努努嘴“抽签！”

    徐默伸出手，默默抽了一根拿到眼前。

    上书再来一次！

    “再抽一次？”徐默问。

    小官儿有些诧异，这签不常见啊，一旁的小鬼拽着铁链，拖着徐默就走，骂骂咧咧“屁的再抽一次，让你滚回去重活一回，真是浪费我时间。.”

    徐默只记得小鬼最后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他就醒了。

    他是被捅醒的，直到他睁开眼睛，还感觉胳膊肘上，有一根胖乎乎的手指正在戳啊戳。

    呦，是初中当了两年同桌的孔征，外号孔小胖，当年也是一起偷摸上网吧的交情，可惜大学之后就断了联系，怎么突然梦到这家伙了。

    “徐默，老姚看你呢。”孔征在一旁低声提醒，尽可能保持嘴唇不动。

    徐默抬起头，就见一根粉笔破空而至，可惜扔的人准头略差。

    “老师……”徐默前桌的哥们无辜的看着讲台略显尴尬的班主任老姚。

    始作俑者的徐默倒也看清了眼前的状况，却仍在神游天外。

    今儿的梦格外真实啊！

    先是在阴曹地府溜了一圈，又眨眼回到了高中教室，看样子掉水沟里磕那下磕的不轻。

    “还没清醒？”徐默双眼无神的混沌模样，让老姚气不打一处来，手里刚捻起的粉笔，又丢了过来。

    徐默的眼神随着粉笔飞来的轨迹，向右侧偏移，然后又扭了回来，躲避溅起的粉尘。

    “老师……”孔征捂着额头忍不住抗议，前一刻还在试图提醒徐默，下一刻就帮他连锅一起背了，被粉笔直击眉心。

    意识到自己准头不行的老姚，轻描淡写的干咳一声，就忽略了这点小尴尬，矛头对准徐默“上课睡觉，是不是觉得自己都会了，站起来回答问题，就黑板上这道题。.”

    老姚说着，反手用指关节敲了敲黑板上他刚写下的几何题。

    正等着回答呢，却发现徐默根本就没瞅黑板，正转身跟后面的女同学打招呼。

    “陈小芸，好久不见啊。”

    徐默已经认出了身旁的几人，打招呼的陈小芸关系也很好，一路高中、大学，又留在同一座城市工作，只是来往没有那么频繁，相聚时聊起学生时代，很多人都记不清了。

    而扎着单马尾，一脸青涩的脸庞上还残留着些许婴儿肥，有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女生，正惊恐的看着他，就差没跟老姚作出诸如“他突然发神经跟我无关”“我不认识他”之类的保证了。

    “徐默！”老姚这次是真火了，这是要造反啊，简直无法无天！

    “哎！”

    徐默还优哉游哉的应了一声，瞄了眼黑板上的几何题。

    按照以往做梦的经验，数字啊、文字啊，都是看不大清楚的，他以前就有在梦里写工作报告的经历，还是写的贼认真那种，可等到梦醒了，却记不得内容。

    眼前黑板上这题，倒是很清晰啊，不就是一道求证两线相等的题目吗。

    就算这些年他知识还回去了大半，这点问题还是难不倒他的。

    只是他还没开口，老姚就蹭蹭两步下了讲台，一张充斥着怒意的苦瓜脸怼到他面前“徐默，你现在能耐了啊，我的课也敢捣乱是不是，不想听是不是，外面站着去。”

    老姚倒是没有体罚的习惯，也不是那种把叫家长挂在嘴上的人，在这个年代，算是脾气很不错的老师了。

    可他一旦发火，还是没谁敢说个“不”字。

    徐默被骂的有点懵，他从小到大，哪怕是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