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江莼小姐在冷水里泡了多久，她们就得多久，不服的话，就双倍！”

    水中的两个女孩直接吓哭，两家父母也有了怒意，偏偏江东北只是看着，默许了江源的做法。

    顾云辞只是静静的站在江莼不远处，看着那个姑娘脱去了她伪弱的外衣，露出还不算锋利的爪牙，看着那个姑娘明明狼狈却散发出不敢让人直视的气势，看着那个姑娘心中的小恶魔被释放。

    然而，顾云辞与江莼对视，仍能看到女孩眼眸深处的清透与心伤，这个姑娘在被人千伤万伤，仍是知道不能被愤恨遮住双眼，仍是一个清透见底的姑娘，江莼，你可知道，我多希望，我们没有闹成这样，我又有多希望，你此刻会依靠在我身旁？

    与顾云辞隔空对视，良久，江莼都挪不开视线，她不明白，晚会开场前对她心冷的男人，此刻他的眼里为何有着对她的怜惜；

    她不明白，与江玫开场舞前对她冷笑的男人，此刻他为何远离了娇人，眼里有着似乎因她而起的骄傲；

    她也不明白，刚刚在人群里看到她狼狈时淡漠的男人，此刻他为何似是镇压着全场，对所有伤害她的人发怒……

    “江总……”顾云辞再次看了看江莼，确定了自己还是会止不住心疼这丫头，那就随心吧，就当作对五年前因他消逝的人儿的一种补偿，毕竟这两个女孩子，在他眼里，如此相像。

    人群里本就不算嘈闹，此刻，全场背景最厚的人开了口，因此，所有人都闭了嘴。

    江东北的心有一瞬间的滞闷，还是恭敬开口：“顾总……”

    “江总，是我在国外待太久了？还是S市的家教如此开放？任由子女们相互争霸，也允许结为帮派欺压他人？”顾云辞冷眼一一扫视着，从不忿的两家父母，江东北，到池边的还站着的已经吓傻了的几个女孩以及远处的江玫，顾云辞嘴角边嗪着一抹颇为玩味的笑，温声开口，却在死寂的气氛中显得愈发冷虐：“这样的家风，顾某实在是不敢恭维啊，江总，好家教，好教养！”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太傻的，自然听出顾云辞语气中的嘲讽与不满，却没有一个敢反驳什么的，江东北心中的惊慌更甚：“顾总，你……”

    “江总，您这样的家教，顾某实在不敢把资金放过来啊……”顾云辞生怕筹码压的不够，幽幽又添了一句。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不远处的江玫瘫软在地，完了，这下子，她可是闯了大祸了，江玫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她自然明白，在江东北心里，她是比不上公司的前景的……

    江东北的心瞬间冷了，他忙了一晚上争来的，就在一瞬间，全部辛劳打了水漂，而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他平日里放纵的女儿！

    只不过，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态度？

    江东北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之前他见顾云辞对玫儿的有意并没见得反感，也就没去阻止江玫，而现在，这男人却在众人面前打了江玫的脸，只是因为看不过去他管教不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如果说顾云辞这番反常举动是因为现下里落魄的江莼呢？江东北想到这样看上去极为不可能的可能性，抬眼看向自家儿子怀里的他另一个女儿。

    江东北细细打量着看上去虚弱的女孩，可惜，这个养在外十年才回来的女儿，在此刻，小脸儿上只有着她惯有的呆滞与瑟缩。

    江东北很快就别开了眼，似是十分厌恶这般不争气的江莼，在心底不由得嗤笑自己果真是老了，顾云辞与江莼这两人有交际才会很奇怪吧？既然这样，这个男人又怎么会为她出头呢？

    江东北再次看了看顾云辞对着江莼的淡漠，唔，果真是他想的太不靠谱了。

    “顾总，我们还可以……”江东北沉声开口，试图让男人收回做出的在他看来颇为草率的决定，既然不是伤到这男人在意的，那会不会还有挽回的机会？

    顾云辞似乎没有听到江东北难得带着商量意味的话，静默地看着江源怀中的女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