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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计划的起草阶段,王祚远就对此嗤之以鼻,他觉得国家大事,不应该如此儿戏,不可能给周延儒搞一场葬礼体验,他就啪一下变成忠臣了。尤其是我作为天子,应该敬鬼神而远之,不要随随便便搞这种封建迷信。我反驳说:“作为封建地主,搞封建迷信不是份内之事吗?”
王祚远张着口愣了半天,最后还是闭嘴了。
搞封建迷信你不满意,搞资本剥削你也不满意,难道要恢复蓄奴人祭你才开心吗?
我又不姓朱,还没堕落到要以斩首杀人为乐,老朱家嗜杀成性,那是老朱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瞎起什么哄,不如搞点迷信玩意,毕竟奸计奇谋才是我擅长又喜欢的东西,还有什么比假托神鬼之事,耍弄凡人更能让我愉悦的呢?
计划准备阶段,需要筹备各种物资人员,需要现场勘探,还要预备备选预案,更要针对各种情况做好准备,不仅要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还要控制泄密,控制成本不至于超支。
在此过程中,不管是采购物资,培训人员还是彩排演练,都是极为有趣的事情,我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几个负责此事,专门混编的机动特遣队也在任务筹备阶段培养了深厚的团队感情。
所谓青春,就是一帮离经叛道的年轻人不干正事,专门犯浑,如果能顺带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再好不过了,像今天这样精彩的剧目,即使在我七老八十,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依然历历在目。
周延儒双手掐着自己脖子,竭力防止自己泄气,他的脸由白转红,由红变紫,最后变成一片乌黑。
白无常尖声尖气的骂道:“周延儒,你前世尚且一心向善,恩泽今生,才高中状元。”
黑无常则压着嗓子:“可惜你当官之后,只顾党争,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百万辽民夜夜来索命,任死性不改,岂不知当今世上,有多少涂炭之生灵?”
白无常道:“你快快现行,这会儿随我们上路,还能少吃些苦头。”
黑无常甩着叮当作响的锁链:“如若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下了阴曹,先到油锅里炸,再放刀山上滚!”
听到两个鬼差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周延儒哪里还敢松手,几乎要将自己掐死,只祈求黑白无常速速离去,那两个纸人似乎也听到他心理的呼嚎,慢慢转身。
听到索命声远去,他终于撑不住了,一口浊气吐了出来,我赶紧打着手势,锦衣卫放倒纸人,两个画着脸谱的锦衣卫掀开大氅,露出底下的戏服,扑到冰床上:“周延儒!你哪里跑!”
两人拿着铁链,就要拘拿周延儒,堂堂礼部侍郎当场就被吓得半死,口中赫赫有声,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岸上的音效组连敲铜磬,神宫司玉藻前在悠扬的磬声中念动咒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疾!”
继而,少女深吸一口气,将樱唇贴在周延儒嘴上,一口气度了过去。
白菜拱猪,我这老母亲心中在滴血啊都都都都四武。
黑白无常身形一顿,仆倒在冰面上,好似被人敲了一闷棍,过了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没头苍蝇般四处找了一圈:“周延儒何在?周延儒何在?”
黑白无常翻看着每一个家仆,三次捧着周延儒惊恐的脸反复端详,却次次对近在眼前的周延儒视而不见,场面极为怪异。
索命不成,交不了差的黑白无常气急败坏,冲着玉藻前喝问道:“狐妖!你为何要包庇这罪人?”
玉藻前低头,再度朝周延儒口中度了一口气,再度抬起头时,樱唇上还牵出一丝银线,在月光下闪着淫靡的白光。
在开演之前,我就让玉藻口嚼丁香,如果我的如意算盘没算错的话,周延儒现在应该已经尝到“甜头”了。
狐妖向鬼差行了一礼:“二位上仙,此人于妾身有恩,妾身已设坛作法,献出千年道行,为周先生逆天改命,还请二位上仙再去阴司走一趟,恩公生死簿上应当添了寿数。”
就在两方扯皮时这时,牛头马面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卷书:“南直隶宜兴县周延儒,当朝礼部侍郎,得狐妖祝寿,暂缓拘拿,死期延至七日后。”
周延儒牙齿得得作响,不敢去看牛头马面,喘着粗气,身体蜷缩成一团,好似无助的婴孩,这可怜模样就连我都心生恻隐。
当然,恻隐归恻隐,官员被抄家时,见到那些家眷的可怜模样,我可比这恻隐多了,然而作为没有感情的抄家机器,我仍然使自己的心刚硬,接着全部打包发往台湾。
要是高门大院失势,那抄家起来可是全家老小哭一路,可怜归可怜,但谁能拒绝量贩装的刺配呢?
周延儒连咳带喘,狼狈不堪,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