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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茨近郊,一座不存在的修道院。这种说法不准确,这座修道院在过去的几天中,被林茨守军当做一座据点,所以狠狠地吃了一通铅弹,又被胡斯党和十字军反复争夺,打了几次血腥的小规模攻防战,最后一处回廊被我……被剑圣用战斧劈断立柱,屋顶和房梁压死了一半守军。
守军看到我……看到剑圣皇帝刨开残砖破瓦,把尸体和重伤者的脑袋挨个砍下来——以防止有人装死,生于的奥地利军队当即崩溃,再也不敢来争夺这座修道院。
但修道院的一小半建筑都因此坍塌,剩余的部分也岌岌可危,不知何时就会轰然倒地,除非大规模修缮,否则这座摇摇欲坠的修道院已经失去了使用价值。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这又不是我家的修道院,虽说林茨城的建立者就是罗马帝国,可看样子在三十年之内我都不可能把这座城市收复,而且城里生活的也都是日耳曼人,关我这希腊皇帝什么事?
公民尽作红夷语,却向城头骂罗马,既然死的都是蛮夷,我是一点都不伤心。
在战后,不仅修道院保存的各色器具我分到了三分之一,连地窖中的啤酒和葡萄酒也装满了君堡远征军的车队,即便再三警告,那些罗斯人还是一个个都醉醺醺的。
是时候改进灰牲口的辔头了,灰牲口吃苦耐劳,唯独有嗜酒如命的恶习,这样下去迟早坏了我的好事。
巴西尔往我的金杯中倒了半杯红酒,芬芳的香味从新酿的猩红酒液中腾起,令人联想到葡萄藤在月光下抽枝发芽,发出噼啪声。
忠诚的军官凑到我耳边,叮嘱道:“巴塞丽莎,您闻闻味就成了,可千万不能喝,不然再像昨天那样,喝完酒直接孤身冲进奥地利的重骑兵阵列里,从死马里抽出脊椎杀人,未免太……”
我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我又不是傻子,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肯定不会胡乱喝酒的,现在不过是找点气氛。
安娜小跑过来,一手抱着小茶几,一手提着两个凳子,头上还顶着个果盘,里头摆着附近采摘的水果,以及一只半大的狸花猫。我的妹妹把凳子摆到我屁股底下,才让自个儿舒舒服服坐下,果盘放到茶几上,猫则被搂在怀里,撸两下水果,吃两口猫,很是悠然自得。
丢那母,“面朝马尔马拉海,春暖攻城炮开”的好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过了,要是哪天罗马守不住,带着安娜跑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似乎也不错。
见我看得出神,“姐你吸吗?玛纳晒了一天太阳,正是好吸的时候。”
这种有成瘾性的东西,我根本就不……
安娜不由分说,直接把玛纳塞到我脸上,孔雀天使,是刚出炉的阳光和毛茸茸,我死了。
……我根本就不能拒绝。
波瑞克约我在这儿见面,一起谈大买卖,他不能代表整个胡斯党,如果要谈论我的大买卖,就要带着能说得上话的同僚一同前来,而他的同僚显然不信任我,所以才选在这处偏僻的废墟中会面。
把脸深深地埋进玛纳的肚皮里,那些阿拉伯商人咀嚼恰特草的时候,大概就是我现在的表情。
作为刚刚攀升到君堡权力中心的巴西尔,他有着太多的疑问,迫切的想要知道我的战略部署,他像是侍者讯问要不要添酒那样问我:“巴塞丽莎,究竟是什么大买卖,居然要在深夜到这种地方密谈?”
这大买卖若是能谈成,可以说影响深远,所以我心情大好,在玛纳肚子上狠狠吸了一口之后,满脸陶醉的告诉他:“巴西尔,你知不知道正教会和那些罗马公教信徒的区别在哪儿?”
“额,他们吃无酵饼,承认和子说?”
我摇摇头:“那些人以罗马为尊,是教廷的狗。只要承认罗马教宗的无限权力,并甘为驱使,他们就是公教信徒,所谓神学分歧,仪式区别,不过是表象,归根结底还是政治问题。”
“巴塞丽莎,是想拉拢这帮胡斯党,把他们招募到正教会的旗帜下?”
往嘴里丢了两颗葡萄,享受清凉的汁水迸溅在唇齿间:“呸,酸的……胡斯党看似声势壮大,但终究局限于波希米亚一地,布拉格周边再怎么富庶,终究不能和那个拥有整个日耳曼地区的非法组织相抗衡。教宗和其他十字军诸王也不会放任这样的异端在欧洲扩散,对胡斯党的围剿会至死方休。总之这些胡斯党只要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应该也明白,在这个黑暗的时代想要脱离罗马教会,注定要被十字军剿灭。”
巴西尔反驳道:“可是我和这些胡斯党相处这么多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