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就，说到委屈，是锦初委屈才对，这么多年，我看地出来，她已经尽量不来打扰我了，就是怕，我看见她，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才对，她那么黏着秦深，大概就是因为秦深会疼她，一个人坚强长大的孩子，总是希望，能有个人来疼她，能有很多人一样疼她。”

    “秦就，锦初没欠谁，是我们上一辈的人欠了她才对，你，我，还有，那个人。”

    顾锦初多傻啊。

    喊了三年的妈妈，今天她才敢扑到她的怀里哭出来。

    平日里，见到她，哪一次不是恭恭敬敬的？

    秦就只是抚摸她的头：“落落，别人委屈，我不管，我只管你的委屈。”

    他们已经五十了。

    到了今天，秦就依然时不时地可以冒出一些让人听起来就很心动的话。

    秦夫人浅浅一笑：“我不怕的，秦就，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一个眨眼。

    他们就半百了。

    秦就你看，这么多年，我依然这么依赖你。

    秦夫人笑着，抬起手在秦就的头发上摸索了两下，然后蹭地一下，拔掉了一根白头发。

    秦就捂了下脑袋，盯着那根比头发，叹气：“诶，老了，老了，孙子都快七岁了啊。”

    秦夫人知道，白头发不是因为老了。

    而是因为愁了。

    因为她愁了。

    -

    秦夫人没有怪她。

    这对顾锦初来说是最大的安慰了。

    至于她的母亲……

    顾锦初沉了沉脸，手指不安地搅动着。

    “妈，怎么了？”

    小景钰正窝在顾锦初的脚边玩弄那只黑仔，听见小豆包的声音，抬了下头，很天真地问：“姨姨，你在发呆吗？”

    顾锦初笑着摇头：“没有呢。”转头问小豆包：“还没好吗？”

    今天是她的生日。

    小豆包跟小景钰知道了之后，就找大人要了钱，然后再写了一份借条，说是长大之后还，然后就跟着司机出去买礼物了。

    说实话。

    顾锦初到现在还不知道小豆包跟小景钰到底给她眯了什么礼物。

    小景钰以为顾锦初很着急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故意很有模有样地卖起了关子：“姨姨，你很快就能知道了呢，豆哥，要把姨姨打扮地跟个仙女似的，唔，小景钰觉得，姨姨本来就是一个仙女，长地很漂亮的仙女。”

    有模有样的话，把顾锦初给逗笑了。

    “谁教你说的这些话啊。”轻轻地掐了掐小景钰的脸颊，顾锦初笑着反问。

    小景钰摇头：“没有呢，妈妈是仙女，姨姨也是仙女，比电视上的仙女还要好看。”

    “嘴真甜啊。”顾锦初只是无意那么一说。

    小豆包立刻眼睛就亮了：“妈妈，原来我不知道，小景钰的嘴巴也是甜的吗？”

    小豆包爱吃甜食是出了名的了。

    顾锦初被她这么忽然一问，暂时没反应过来。

    小豆包接着看小景钰，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那妈妈，我可以尝一尝吗？”

    “……你尝，什么？”顾锦初被小豆包给绕地晕乎乎的，什么叫做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