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她的口罩，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疼吗？那一天，我是失控了，才会动手的，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顾锦初鼻子一酸。

    她扑在了秦夫人的怀里。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是我说对不起才是。”秦夫人不愿意去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太残忍了，也太残酷了，如果能不再见，那多好。

    可为什么，她们还要再见。

    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再见呢？

    秦夫人叹气，温柔地抚摸着顾锦初的脑袋：“孩子，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了，你知道，我怕你，所以你，一直很少来主动找我，我也知道，你从小生活在一个没娘疼没爹爱的家庭里面，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受委屈了。”

    “你妈妈说的那些话，我是激动了点，但是后来想想，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你是个好孩子，你不会像你妈妈一样的。”

    “妈……”

    顾锦初哽咽着，她有好多话，不敢说给秦深听。

    “她说，是她让我遇见秦深的。”

    “她还说，她要毁掉秦深。”

    “妈妈，我真地害怕。”

    “我害怕她真地会说到做到。”

    “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说全是爸的原因。”

    “她说她恨死秦家了。”

    “如果秦深出了什么事情，那我，妈我，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秦夫人安静地听着她的话，听完了之后，才轻轻地笑了一下：“没事的，锦初，好孩子，不知道能能做什么，那就什么都不用做，让秦深来，让秦就来，我们是女人，我们遭受的已经够多了，那就什么都不管了，交给他们男人来搞定。”

    “女人嘛，还是没用一点的好，不然男人的用处该如何体现？”

    顾锦初破涕为笑。

    “谢谢你，妈，谢谢你，没有赶我走。”

    她这些天，不敢来见她，就是怕，秦夫人会像之前那个样子，排斥她，让她走。

    到时候，她是走，还是留?

    秦夫人失笑：“你这个人，就是爱乱想，快回去吧，小豆包也快回来了，够闹腾的，那家伙，你没去盯着，秦深一恼，估计又要打他了。到时候上房揭瓦的，我都不得清净。”

    顾锦初擦了下眼泪：“那妈，我先回去了。”

    “恩，好。”

    门关上。

    秦夫人脸上的笑意才收了起来。

    “你看，你的女儿多懂事。”

    “为什么，你就非要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当年的闺蜜朋友，后来的仇人，现在的宿敌……

    如果非要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当年我们何必那么好过。

    “落落。”秦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秦夫人露出一丝微笑：“我这么说，是不是成熟了一点？”

    不再是过去那么撒泼，那么一看见她，就赶她走了。

    秦就坐在床榻上：“落落，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我没委屈自己。”秦夫人摇头：“她是她，锦初是锦初，我儿媳妇的出身，不是她自己能选择的，所以她没错，况且，她还那么惹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