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景凉，我是不会相信的。”

    “你只是，你全是因为韶倾，我是不会信你的。”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不信。”

    “我不会信的。”

    舒雅茉尖叫了一声跑开。

    景凉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你跟着她，别让她出事。”

    “是。”

    小宝宝还在哭。

    景凉走了过去，弯腰把小宝宝给抱了起来：“别哭。”

    小宝宝哭地抽泣，擦了几下鼻子，才呜咽着出声：“是不是，我不乖，所以妈妈不喜欢我，才会凶我。”

    “……跟你没关系，别多想了，脑袋还疼吗？”景凉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语气尽量很温柔。

    小孩子摇头，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说：“我要妈妈。”

    “……妈妈会回来的，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他也只能这么哄他了、

    小孩子又问：“爸爸也会陪我吗？”

    爸爸？

    景凉摇头，把小宝宝放到了床上：“等你身子好了，我再给你答案。”

    小孩子很好哄的。

    脾气来地快，哄的也容易。

    因为他们没那么多的是非对错，善恶之分、

    景凉哄了几句，就把小孩子给哄睡着了。

    景凉盯着被小孩子给拽紧的手指，声音无奈又清澈：“小娃娃，我真不是你爸爸。”

    他真地不是啊。

    -

    离开了医院。

    韶倾去了一个地方。

    她刚下车，手机就响起来了。

    阳光下，她看着跳动的那两个字，眼神怔怔，几秒之后，她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声音停止。

    没几下，又继续响了起来。

    韶倾挂了三次电话之后，才接了起来。

    “喂？”靠在车子上，韶倾仰着头，看着雨后的阳光。

    温润的阳光透过指缝，斑斑澜澜地照在她的脸上。

    韶倾手合上。

    眼前顿时黑了。

    她笑，慢慢地张开了五根手指。

    她漫不经心，没怎么去听电话里面的人说的话。

    “倾倾，你，在怪我吗？”小心翼翼地问道。

    景凉说了一大堆话，韶倾一个字都没有回。

    他还以为韶倾肯定是在生气。

    他说好了要陪她的。

    说好的不管结果好坏，他都会在她身边的。

    可是他爽约了！

    韶倾听着景凉的话，在怪他吗？

    是该怪吧。

    生气？

    也是理所当然地吧。

    可是事实是，她好冷静。

    “我眼睛能看见了。”只是很可惜，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个长地有些抱歉的医生。

    “我……”景凉犹豫了下，说：“我有事情，所以我……”

    “我知道，你先忙着吧，我又不是小女生了。”韶倾无所谓地抬眼，任由刺眼的阳光不舒服地刺激着她的眼睛。

    “……你现在在哪里？”

    景凉声音格外的小心，他似乎能感觉到，在电话那端，韶倾情绪不对。

    韶倾轻笑，盯着那个小小的地方，神色一柔，就连眼睛似乎都盛满了水，她支吾，声音让人听不出来的悲伤：“我？我在看望一个人。”

    “你不用过来了，你来了，他应该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