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奇怪的人，才十几块的东西，她还要跟我们讲价，闹了好久，最后才讲通。”

    顾锦初拧起了唇，讲价？

    那个人什么时候穷到连……一碗粥都要讲价的地步了？

    “顾总，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过去了。”

    “……等下。”

    顾锦初握住那个袋子，提了起来，说：“这个就交给我去吧，刚好我去哪里还有事情要办。”

    顾锦初不由分说地提走那个袋子，跑到厨房，去换可一些可口的热气腾腾的饭菜，然后再去了办公室，把自己包里面的一张银行卡也取了出来，叫了一辆车去了区。

    区在市，算地是一处比较贫瘠的地段了。

    一般这个地方市区的警察除非有大事，否则的话，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顾锦初准确无误地找到912号楼。

    敲了敲生了锈的铁门，几块漆掉了下来。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两个人，两张相似的脸。

    相互看了几眼。

    屋内的女人斜靠在门板上，上下看了她几眼：“不错嘛，听说你最近过地很风生水起呢。”

    顾锦初对她的话充耳未闻，淡淡地一笑，提起手中的袋子：“你点的吗？”

    女人看着她，侧开身子，说：“进来吧。”

    顾锦初本能地排斥。

    “不进去了。我只是……顺道过来看下，这里面有些钱，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要是没钱了就从这里面取。”

    到底是她的妈妈，不管她如何堕落，起码都不能让她饿着肚子。

    顾锦初扣住手掌，努力扬起一丝笑。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以后如果你要订餐的话，不用付钱了。”

    女人对她的好意没什么多大的兴趣，噗嗤了一声，不客气地将那张卡捏在手心。

    “进来吧。”

    她再次说道。

    顾锦初脚步踌躇。

    女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抚摸着那些快要掉漆的铁门：“放心，这个地方已经一个多月没男人进来了。”

    顾锦初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你没钱花，可以找我，但是以后，不要再接……客了。”

    “怎么？你嫌弃？”

    女人耻笑：“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地到你来管？”

    “我不想管你，只是。”

    “看不起我？”

    女人更加不屑了，将她扯了进来，然后啪地合上了门。

    顾锦初一个踉跄，局促地站在门口，不敢再踏进去半步。

    女人似乎也不想管她，去泡了一杯水出来，坐在简陋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顾锦初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不是，很有钱的吗？”

    “输光了。”

    女人抽出一根烟，点燃了叼在嘴边。

    呼了一团烟雾出来，透过迷蒙的雾气，望着她这边。

    顾锦初冷声质问：“你什么时候还赌上了？”

    “我说了，我的事情，你管地着吗？”

    女人把烟丢了过去，落在她的脚边：“只是赌，有什么好稀奇的。”

    顾锦初吸了一口气，握着拳头，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从小你就没管过我长大了，你也不想管我我知道，只是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