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我要是想不丢人，那我就死定了。ШШШm”

    “我不丢人，那么我就得丢命。”

    “我不丢人，我活地到现在吗？”

    陌生的声调里带着直接的鄙视。

    顾锦初不屑地抬眼，对上秦深错愕的脸，嘴角轻浮一缕浅笑，一瘸一拐地离开。

    秦深，你懂什么？

    小时候，她以为谁给她一口饭吃，谁就是好人，长大后，她发现，那些给了你饭却把饭洒在地面要你去舔干净的人，根本就不是个人。

    可那又怎么样？

    地面的饭再脏，吃了好歹还能活命。

    丢人也好，至少能活命。

    所以。

    秦深，你懂什么？

    秦深，你什么都不懂！

    ……

    秦深脑子里面只剩下那几句话在跳跃。

    再回神时，人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内。

    ……

    顾锦初不知道怎么回到顾家的。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顾正雄跟夏雨芽都不在，佣人见到她，也都自发地躲得远远的。

    顾锦初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

    “回来了？”

    一道此时一点也不想听见的声音忽然插入。

    顾锦初撇了眼声音的主人，视线安静地掠开了，越过她走了上去。

    “喂……通知你啊，顾总呢，要你滚出顾氏。”顾清雅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腕，幸灾乐祸的提醒。

    顾锦初身子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轻轻地扯了下嘴角，甩开她的手，木讷地上楼。

    顾清雅的声音，在身后不冷不热地继续：“不过呢，我跟顾总求了情，然后他就把你仍派给我当助理了。”

    “我可是帮你保住了饭碗啊。”

    顾锦初脚步停下，无神的眼睛增添了一分冷意，斜视了一秒，一个字都没说，冷笑着上楼。

    “顾锦初。”顾清雅背靠着墙壁，姿态散漫，语气冷落：“我说，你不该感谢我的吗？我可是收留了你，给你一条活路。”

    “感谢就算了，顾清雅你为了什么，我会不知道？”顾锦初看起来狼狈，可气势丝毫不软弱：“不过是为了整我么？”

    小时候，打她，骂她，又有多少次，顾清雅指着她告诉别人，顾锦初如何如何又如何。

    长大后，把她放在身边，使唤，辱骂，发脾气。

    再加上，那一次的事情！

    这笔账，她不可能就那么算了的。

    顾清雅耸肩，修眉轻轻一扬，嚣张跋扈，似乎嘲笑她又能怎么样。

    顾锦初无动于衷，干脆地走开。

    顾清雅幽幽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她背后打趣：“我说，顾锦初你胆子够大的，居然敢放秦少爷的鸽子啊，你是没看到秦少爷今天在现场有多么的……怒啊。”

    顾锦初安静地听完，表情没有半点变化，脚步没半分凌乱。

    冷静地不像话。

    顾清雅皱了皱眉，噗嗤一声笑开，接着挑衅：“其实，你可以试一次的，十七岁那年，我有能力让顾家的那些老家伙改变主意，那么这一次，我就有能力，让你从此一蹶不振，跌落谷底。”

    十七岁！

    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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