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闫世初也下班回家了。

    姜澈正抱着河河喂奶，他脱下外套，扯着领带问了她一句：“爷爷都跟你说了什么？”

    姜澈的动作一顿：“你派人盯着我？”

    她嗤笑一声：“既然如此，我和爷爷说了什么，你也早就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

    老爷子专门把她叫到宣楼谈话，就是为了保证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他怂恿两人离婚的事情。

    姜澈对此很清楚，这么说，只是故意气闫世初罢了。

    闫世初还不至于让人跟到老爷子身边去，但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儿。

    就姜澈这态度，猜测也几乎被坐实了。

    他的语气很冷，又带着一丝谴责的意味：“从结婚前开始我就提醒过你很多次了。”

    “和我结婚，不是你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的儿戏，你当初说过自己绝不反悔，我就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为什么呢？”姜澈反问道。

    她似乎毫无出尔反尔的羞耻心，笑问道：“人都是善变的，更何况是当初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对你说的好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啊？”

    闫世初似乎没料到姜澈会说这种话，牙齿紧咬，脑门突突直跳。

    “姜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容忍一直无理取闹下去，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姜澈冷笑一声，道：“没人让你忍，痛痛快快地去办理离婚，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两全其美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做？”

    闫世初转身捏住姜澈的脸，嗤笑道：“我闫世初做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既然结了婚，这辈子就不可能离婚！”

    说罢，他就俯身咬住了姜澈的嘴唇。

    姜澈嘴上吃痛，惊呼着骂了他一句：“混蛋！你别压到河河了！”

    闫世初充耳不闻，还把河河从她怀里拿开，随手放到婴儿床上。

    当着孩子的面，姜澈什么都不敢做，在闫世初欺身而上时，只能要紧牙齿小声呜咽。

    第二天一早，姜澈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睛。

    她昨晚被折腾了半宿，昏过去之后又噩梦不断，睡了一觉丝毫没有减轻疲劳不说，反而还觉得更累了。

    看到闫世初站在床边穿衣服，姜澈眯着眼睛看了眼窗外。

    现在天还是黑的呢，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亮着昏黄的光线，连人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一丝轮廓的那种。

    姜澈张了张嘴，一时间难以发出声音，还是闫世初先发现她醒了，给她拿来一早就准备好的热水。

    姜澈喝了一口，才拖着沙哑的嗓音问了一句：“你要走？”

    闫世初冷冷地“嗯”了一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走之前，他转过身对姜澈说了一句：“在我出差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离婚到底是不是你最坚持的选择。”

    “如果我回来时，你还坚持这个想法，我成全你。”

    姜澈不知道闫世初为什么突然就松口了，但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