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闫世初又开始早出晚归，书房过夜了。

    姜澈现在越来越容易起夜了，还老是大半夜被饿醒，这些变化她谁都没说，自己默默忍受着。

    偶尔下楼的去吃陈妈给她准备的夜宵时，路过灯火通明的书房，看见闫世初正趴在书桌上睡觉。

    她什么也没做，转头就走了，等她再上楼的时候，闫世初又在继续办公了。

    宴会上刚刚破冰的关系，就像昙花一现，消失的速度恍惚是她在做梦。

    梦一醒，他们的关系就恢复了冰冷。

    姜澈怕自己再这样下去，心理上会出什么问题，就叫了程菲出来喝茶。

    “我还以为你现在多么雅致了呢，竟然把我叫来茶楼，结果呢，你自己就喝点白开水？”

    程菲无奈地摇了摇头，比起茶楼这种有情调的地方，她更喜欢去咖啡厅吃口甜点。

    姜澈哪里不知道她？

    “孕妇不能喝茶，不过这里的点心不错，甜而不腻，做工精美，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程菲好奇极了：“行吧，那我再等等。”

    “不过现在网上的舆论都因为林夏晚持股林氏的消息倒向她那一边，什么青梅竹马、情深似海、天意弄人什么的，甚至还有人连卧薪尝胆都说出来了。”

    她摇着头“啧啧”两声，叹了口气。

    “对这些，你就没有什么动作吗？”

    “我能有什么动作？”姜澈淡淡道。

    这些茶具都很小，程菲就不是一个会品茶的人，几口牛饮就把一小壶茶喝完了。

    姜澈就继续给她泡茶，一套行云流水的手艺让程菲无论看几次都依旧会感到惊奇。

    她继续道：“不管网上说的话有多难听，他们抓的矛盾点都是事实，我要是否认了，闫家人怎么看我？”

    “先是用卑劣的手段嫁进闫家，然后事情败露了，又开始撒谎，只会让他们对我的成见更大。”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动作的？总不能上去附和他们说，你们说的都对吧？”

    姜澈轻描淡写的样子把程菲逗笑了，但她心里知道，她这个闺蜜，就喜欢把委屈埋在心里。

    “如果林夏晚是个好人，我确实不能说什么，可问题是她根本不是，我替你不值啊！”

    姜澈动作一顿，眼眸微垂。

    “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清楚，也没办法插手，随他们去吧。”

    不是所有的无知者做错事都是无罪的。

    她一天搞不清楚闫世初的态度，就一天没办法做出决断。

    程菲眉头一拧：“可是你孩子都快生了，总不能你生完孩子后再离婚吧？”

    “我可提前提醒你了，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更何况你刚生完孩子就离婚，闫世初要是立马娶了新老婆，那他们俩再生两三个都来得及。”

    程菲看着姜澈的肚子怜惜道：“可怜我这未出世的干儿子，小小年纪就没人疼了。”

    姜澈的动作一顿。

    差不多的话，她前不久才在另一个人嘴里听说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