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那天的事情，姜澈一时哑口无言。

    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她才继续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年三十吧。”

    大年三十，除夕，国内最重要的节日。

    只是“大概”两个字，又给这个归期打上了不确定的问号。

    姜澈不想纠结这一点，就扯开了话题。

    “你希望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等闫世初回答，姜澈就说：“我希望是个女孩。”

    “如果是个女孩的话，我给她买的很多东西就可以用上了，而且小姑娘爱打扮，我会跟她有很多共同话题。”

    姜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闫世初本来还想问她是不是想故意膈应他，听到后面的设想，他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姜澈也确实存了这个心思。

    之前听到林夏晚对他说的那些话，姜澈始终在心里憋着一股气。

    她说完之后，闫世初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姜澈还以为他被自己膈应生气了。

    她撇了撇嘴，正想挂断电话的时候，闫世初突然出声了。

    “嗯，我也喜欢。”

    这下轮到姜澈失声了。

    她有些诧异闫世初的回答，心中是不可置信的空洞，但又有又一股窃喜从角落里生根发芽。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姜澈在床上翻了个身。

    要不是她肚子大了，姜澈都想在床上打滚。

    她调整了姿势平躺在床上，一只手贴在肚子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之前她一直没有体会到他们说的怀孕后就会不自觉拥有母爱，但刚刚胎动的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

    一转眼，年关将近，整个临川几乎都被大学覆盖。

    就连城市的道路上，清障工人每天三次的清理积雪，都赶不上下雪的速度。

    交通不便，整个街上的人都少了。

    姜澈有时候坐在阳台上看雪，都不得不感叹今年的雪真是格外的大。

    这天晚上，白叶音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来到这边陪姜澈吃饭，期间，还不断和她灌输夫妻俩的第一个年一定要一起过。

    “可是他不一定回来。”姜澈淡淡道。

    “那咱们就去找他去！”

    刚说完，白叶音又觉得不妥。

    “不过你怀着孕还是不要乱跑了，我们自己找个暖和的地方过年也行。”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姜澈和白叶音打算地再好，亲朋好友一个电话，就让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在接到姜裕恒的视频时，姜澈还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了？”

    姜裕恒意思意思指责一句，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白叶音。

    “亲家也一起来吧，我们两家除了第一次见面，就没有再一起吃过饭了。”

    白叶音淡淡一笑，婉拒了他的邀请。

    “抱歉，我家亲戚多，要赶的场子也多，最近几天都排满了。”

    姜裕恒也没有强求，只让姜澈回去吃饭就行了。

    为了这顿饭，白叶音专门把她的司机请了回来接送姜澈。

    路上雪堆积的太快，前面堵了车，姜澈突然觉得有些饿了，就和司机说自己去附近的店里买点东西。

    “夫人，那我停在路边等你吧。”

    “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马上就来，你要是出来了，又得排队了。”

    年关这种日子，唯一开门的就只有24小时便利店了。

    姜澈随便买了个饭团就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拆包装袋，让垃圾桶的位置走。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闪过一瞬寒芒，紧接着整个人翻到在地，视线再次平定时，眼前是余下刺眼的红。

    她刚买的饭团，也掉在了一团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