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跟他因为姜澈闹矛盾，默了会儿道：“我跟你在一起从不这样口无遮拦，我之所以这样都是被姜澈气的。她回来就是找麻烦的，她去天堃工作，她粘着闫世初，都是她精心策划的阴谋。”

    林安的眉毛拧着，很意外姜殊跟姜澈的关系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

    姜殊靠近他，手肘碰碰林安的手臂，换了温柔的腔调，“林安，我才是纯真善良的那一个，我也妥协过，也容忍过，可你要明白、兔子逼急了也咬人，是她先欺负我的。”

    ……

    姜澈刚到家就接到了程菲的电话。

    “想起我了？重色轻友的女人。”姜澈调侃道。

    “阿墨是空气，你是水，你们两个我缺一不可。”程菲笑着说，“我刚才刷视频，看到一个博主说夫妻离婚前财产没分割清楚，一方去世后手续很难办。除非另外一方自愿且主动办理，否则十有八、九是要凉。”

    姜澈叹气，“是这样的。”

    如果姜裕恒耍赖，要她拿出证据，那么她就必须从外公身边的人找人证，再从姜氏喉糖的股份吸纳历程里去找记录。

    这两条路都不好走，这几年她人在国外，姜裕恒可能早就把证人喂好了，也有可能已经私下修改了股权书。

    听姜澈语气低落，程菲也叹了一口气。

    “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便宜了小、三，让他们一家团圆。”

    “我只能找个背景雄厚的男人嫁了，才有资格跟姜怀仁一搏。”

    “你不会还惦记着闫世初吧！”程菲惊呼一声，“他的能力跟手腕都很强，可他不是你能掌控的，你别引火不成再自、焚！”

    墨汐出差回来程菲就各种试探，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到那方面了。虽然没有正面否认姜澈，但话里话外都暗示她闫世初跟姜澈不合适。

    “可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该不会，你跟闫世初睡了？你算计他？”

    “嗯。”姜澈闷声。

    程菲病死沙发惊坐起，“你这个小妮子从国外回来什么都没学会，学会先斩后奏了！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西餐吃多了，你连闫世初都敢算计，你是怕自己命太长了吧！”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目的，可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你要算计的人是谁，闫世初啊，上一个算计他的人坟头草都一仗高了！”

    姜澈扶额，倒在沙发里，她脱了鞋子，脚丫搭在茶几上。

    那天她跟程菲一起喝了点酒，借着酒精的作用没想太多就那么做了。如果再来一次，她是清醒的，或许会有其他的选择。

    可老天也不会给她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姜裕恒忌惮闫世初，这是唯一能震慑住他的人了，我要回股份肯定会损失姜裕恒的利益，他跟我翻脸的话多少也要顾忌闫世初的存在。”

    程菲的手在平板电脑上戳着，一个小视频被她不停的点赞取消又点赞。

    这真是一步险棋。

    两人都沉默的时候，墨汐突然出来，“宝宝，该睡了。”

    程菲吓的一激灵，险些从沙发上滚下去，“哦，你说的那家店上新了，抽空一起去逛街。就这样。”

    程菲迅速挂了电话，踮起脚亲了亲墨汐，转身朝卧室跑。

    她跑的很快，没有把平板电脑收起来。

    墨汐看着重复播放的视频，眸色渐暗，他拿出手机，走上阳台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