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再三，西法决定慎重一点。

    他向‘愚者’先生祈祷，申请举行一次小型聚会，参与的人员除了他之外，便只有‘世界’格尔曼.斯帕罗。

    他打算借助克来恩这位‘愚者’在占卜方面的经验给予建议。

    ‘愚者’先生很快有回应。

    深红在眼前涌起，一阵恍忽后，西法已经来到灰雾之上。

    这里灰色浓雾安静弥漫，如同巨人居所般的古老宫殿一片寂静。

    西法向青铜长桌最上首看了眼，‘愚者’先生没有出现。

    他身侧有深红腾起，凝固成一道身影，‘世界’格尔曼.斯帕罗出现在雾气中，无法看清楚样子，但那种深沉老辣的气质明显。

    “晚上好，‘世界’先生。”

    西法站了起来，微微颌首。

    格尔曼.斯帕罗做了个按帽子的动作：“晚上好，‘战车’先生。”

    西法直接进入主题：“最近，我在尝试狩猎一只神话生物，我借助一位‘占卜家’同伴找到了她的位置。”

    “但我担心，我的同伴受到误导，毕竟他位格较低，或许占卜到的，是那只神话生物给予的答桉。”

    “因此，我想请教同为‘占卜家’你，不知道在这方面，你有什么建议？”

    ‘世界’格尔曼.斯帕罗轻轻点下头道：“首先我要知道，你狩猎目标是哪个途径。”

    “猎人。”西法坦然地说道。

    格尔曼‘嗯’了声，不感意外地道：“那么，根据你的经历来看，你们这条途径的非凡能力，是否具备反占卜反预言的能力？”

    西法摇了下头：“到目前为止，确切地说，到序列3为止，我们都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世界’格尔曼.斯帕罗沉稳地说道：“你要狩猎的神话生物的层次是？”

    西法微微后靠椅背：“序列2，至少序列2。”

    “我们序列2的魔药名称是‘天气术士’。”他做了补充。

    格尔曼沉思了片刻后回应道：“我们不清楚‘天气术士’是否具备反占卜反预言的能力，但还是做最坏的打算为好。”

    “假设‘天气术士’具有反占卜反预言的能力，那么指向她的占卜都会被察觉，她会误导占卜的结果也是很正常，并且符合逻辑。”

    “哪怕是我，我目前还只是序列4，恐怕得到的启示，也不够准确。”

    “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为什么不求助‘愚者’先生呢？”

    “借助神明的力量，会得到准确的答桉。”

    西法之前也有想过向‘愚者’先生求助，但他知道，‘愚者’先生的外衣下是‘世界’格尔曼.斯帕罗，是克来恩.莫雷蒂。

    因此，西法没有直接向‘愚者’先生求助，而是选择先跟‘世界’格尔曼.斯帕罗见面、商量。

    现在见格尔曼建议自己向‘愚者’先生求助，那就是说，克来恩有把握得到正确的启示。

    他有针对‘反占卜反预言’的手段？

    克来恩的想法是，‘世界’格尔曼.斯帕罗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愚者’先生做不到。

    他可以调动灰雾之上的力量，只要不是指向真神、指向擅长占卜预言的神话生物，他认为自己可以得到正确的启示。

    他虽然不知道‘天气术士’是否具备反占卜反预言的能力，但‘战车’既然说序列9到序列3都没有这方面的能力，那么在序列2不大可能突然出现这方面的能力。

    克来恩认为，那只神话生物至多是附带一下这方面的能力，但不擅长，不可能察觉到来自灰雾之上的占卜。

    这是他让‘战车’向‘愚者’先生求助的底气。

    “好。”

    “感谢你的建议。”

    西法由衷地说道，并问询说：“如果能够确定那神话生物的位置，到时候，如果我需要帮助，能否请你帮忙？”

    ‘世界’格尔曼.斯帕罗略作沉吟后道：“那最好等我晋升序列3。”

    他沉声道：“我会尽量在阻止乔治三世成神前晋升序列3。”

    也就是说，克来恩已经差不多消化完序列4的魔药，已经在准备晋升序列3了。

    好快！

    西法欣然点头：“没有问题，如果我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也请你务必告诉我。”

    格尔曼干脆地点了下头：“好。”

    从灰雾之上回到现实后，西法便画了一个能够和‘斯库亚德’建立联系的符号，接着向‘愚者’先生祈祷。

    获得回应后，他布置了一个献祭仪式，将画有那个符号以及‘斯库亚德’这个名字的纸张，献祭到了灰雾之上。
    灰雾之上，克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