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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注:一则红帮特指哥老会,和洪门不是一个东东。实际上哥老会是否出自天地会体系,学界也一直有争论;二则袍哥这个名字的由来之一,就是刘皇叔送给关二爷的那件绿袍。一提起岳阳,接受过义务教育的华夏人立马就会想到“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的岳阳楼。
可惜如今的岳阳楼是一片废墟。
这座楼当真是命运多舛,自从三国的鲁肃鲁子敬始建此楼之后,毁了建建了毁了建建了毁……反反复复几十次——简直就跟后世之人的减肥决心一样。
然而岳阳城却要比往世更加繁华。
这是因为民国七年(1918年)粤汉铁路的长沙到武昌段通车,而岳阳车站位于两座省会城市的正中间,又在长江岸边,顿时就成了水陆两便的交通贸易枢纽。只是眼下岳阳的市面却有些萧条……
所以又、双、叒、叕地要说到夏斗寅这位仁兄在今年5月份发动的那场叛乱了。
鄂军原本驻扎在倪大野的老家——宜昌,夏军长伪造军令,命令全军沿江而下,最后在倪大野买书抄诗的嘉鱼县登陆。
上了岸之后,夏斗寅立即清洗内部的进步军官,并斩杀前来劝止的官员,随后挥军进逼武汉。
当时武昌卫戍司令叶挺将军临危受命,率领中央独立师教导营、湘军24师第三团等部队在武昌以南的纸坊严阵以待,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击溃了鄂军主力。
鄂军只好再次沿江而逃,一路逃到了江西,夏斗寅本人甚至跑到了安徽安庆。
于是岳阳城就倒霉催地被鄂军一来一回了两次——鄂军来的一次还是军纪尚且严明的经制之军,回的一次已经成了编制都被打乱的仓皇之师。
虽然他们没有来得及屠城焚屋,但是抢掠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除了抢掠平民商户之外,鄂军还抢光了岳阳巡防营和缉私营这两大治安营头的武器,并且裹挟一部分官兵一起逃窜。
可想而知,岳阳的治安情况迅速恶化,洞庭湖和周边地区的水匪山贼们纷纷招摇过市,其中有一些还摇身一变,成了新的巡防营和缉私营成员。
常言道:欲得富,赶着行在卖酒醋;欲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沙通江原本就是想通过抱夏斗寅小舅子张少恭的大腿,搞个营官做做,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不但成就了倪大野“长江道侠”的威名,还丢了自己一只胳膊。就连那位张处长,事后也对他弃之如夜壶——还是坏了的夜壶。
就在沙通江回到洞庭湖一边养伤,一边琢磨着怎么报仇的时候,东洋人找上了门来……
“沙先生,你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吗?”问话之人正是这帮日本浪人的头领。
这只头领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除了个子矮了一点之外,长相倒也周正。一张国字脸,两道大浓眉,看着很有精神!
而且这个小日本说的汉语不但字正腔圆,还带着一点“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口音。
“三井先生,请放心。我这边安排的妥妥当当,只要长江镖局的船到了岳阳,那保准他们走不脱!”
“哟西!”三井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对身后的十几名浪人挥手喝道,“一哭坐!”
“嗨咦!”
这些浪人既没有“哭”也没有“坐”,而是站起身来,跟着两人走出了门口。
这一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路边有一个年轻人正好奇地观察着他们。
此人三十不到的年纪,圆头圆脑,慈眉善目,一副十分讨喜的模样。他肩上搭了一个褡裢,看上去像是小生意人。
他等到这帮气势汹汹的湖匪+浪人的队伍过去了之后,才继续走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年轻人转过了一个街角,来到了一家门面不大的铺子,门口有点年头的招牌上四个大字,刘记商行。
他进门的时候,正有一位中年长衫客要出门,两人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年轻人立马拱手作揖道:“刘掌柜,好久不见!”
“徐——那个东家,你怎么来岳阳了啊?”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刘掌柜仔细分辨了一下年轻人的面貌,这才惊讶地回礼道。
徐东家苦笑了一声道:“小弟也实在是没办法,今年没有人来收窑上的瓷器,家里几十口子人等着吃饭,只好出来走一遭了。”
“所以你就从黄陂来了岳阳?”刘掌柜更加讶异地问道。
“是啊,沿路也销了不少出去,如今还剩大半条船,等卖光了就回黄陂……”徐东家拱手道,“这不就求到老兄头上了吗。”
刘掌柜一脸难色地道:“徐东家,你也知道今年我这里被夏斗寅这个杀千刀的祸害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