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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27年这个时间点上,公认的近体诗词“政界第一人”乃是虞凌凌的契爷,“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这一句当真是脍炙人口。(注释1)倪大野的“故人”诗名目前还不是很大。一直要到1945年重庆谈判期间,“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一曲横压九州,这才让世人知道这个匪首居然会写诗?!
虽然莫道远也是CP同志,但是他不晓得《菩萨蛮·黄鹤楼》作者是谁,也没有读过这阙词,这才是正常的。
倪大野话锋一转地道:“道远兄,吃饭之前是不是让贫道先验验货啊?”
“也好。”莫道远谨慎地先关上房门,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只红绸包裹放在桌上道,“请看。”
倪大野走到桌旁,抖开两团红绸,第一团中是一把六子快枪——正式学名是左轮手枪,而第二团里面还有50发子弹。
原来他打电话给莫道远不仅请他吃饭,还问他买枪——后者作为第8军的上校参谋,搞一支手枪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一旁莫道远如数家珍地介绍道:“这是法兰西M1873型转轮手枪,口径11毫米,枪长242毫米,枪重1.185千克,转轮容弹6发、这五十发子弹也是进口货。”
“哦,是法国人的枪啊,这兆头不大好啊……”倪大野嘴上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过还是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下,觉得长短和重量都正好,手感也不错。
“大野兄,这枪是这么打开……”
莫道远正想来个现场教学,就见倪大野熟练地打开了转轮,煞有介事地检查了一下枪管和六个弹巢。
接着他撸了一下转轮,将其放在耳边,用声音确认其能流畅的转动之后,一抖手就将转轮甩进了枪架。
他又试了试击锤的弹性,还“咔哒咔哒”地扣动了几次扳机,这才往里填了六颗子弹。
最后他食指勾住扳机圈,潇洒地转了几个圈子,一勾手就将这把手枪收入了袖中。
“大野兄还会玩枪?!”莫道远忍不住问道。
倪大野心说,玩枪——尤其是左轮手枪又不难,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去射击俱乐部玩了几次就学会了啊。
他微微一笑道:“山中日长,闲来无事,贫道就玩了玩枪。对了……”
“银货两讫,童叟无欺。”他从怀中拿出两叠交通银汉钞票,递了过去。
莫道远看了看这2000银元的钞票,摇了摇头道:“大野兄,太多了。一千也就够了。”
当时一把普通六子快枪的价格大致是500到600银元,质量最好的进口子弹1银元一发。
这把M1873型转轮手枪是法兰西原装货,保养得也很好,甚至可以当做收藏品,不过就算翻个倍也就1000银元出头而已。
倪大野也摇了摇头:“道远兄,这多出来的钱,贫道不是给你的,而是给你们的。‘你们’最近恐怕手头有点紧啊。”
共产国际的援助也没了,上级机关的联络也断了,可不缺钱用吗?
莫道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双手接过钞票,认真地说道:“倪道长,‘我们’谢谢你,‘我们’会记住的!”
倪大野心说,我这就成了“党的老朋友”了吗?
“小二,上酒!”
他扭头朝着门外一声清喝,早就定下的席面便如同流水一般送了上来,其中还有一坛贴着红纸的老酒,纸上三个大字:天成号。
这年头的武汉既没有黄鹤楼,也没有白云边,更没有枝江大曲,只有各家作坊酿制汉汾酒(湖北产汾酒型高粱蒸馏白酒)。
而天成糟坊正是其中最出名的一家,未来湖北名酒之一的黄鹤楼就是从其基础上发展而来。
但是莫道远看到这坛老酒却皱了皱眉头,因为干他这一行最忌讳“酒色”二字。
像詹姆斯·邦德那种整天喝“要摇,不要搅”的马蒂尼,还有四处发情的特工那真的只是小说家言而已。
伙计殷勤地问道:“道长,先生,酒菜都齐了,请问两位要不要叫个唱曲的姑娘助助兴啊?”
“铮!”
倪大野大拇指一弹,一枚闪着银光的“孙小头”就落到了伙计手中:“暂且不用,你先下去吧。”
“多谢道长,多谢先生。”拿到这么大一笔小费的伙计立马眯开眼笑地退出门外——
他正要顺手带上房门,就听倪大野阻止道:“不要关门,贫道要通通风。”
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伙计自然留着门。
这个时候莫道远发现这间包厢正对着酒楼正门,进进出出的客人完全是一览无余。而底下人的不抬头就看不到他们两人。
他心中一懔,这位倪道长莫非也是行家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