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大会堂。

    “1968年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显著成绩，确实来之不易。这是全国党员、先进分子、各族人民锐意进取、团结奋斗的结果。”

    “我们也清醒地看到，当前经济和社会生活中还存在不少亟待解决的问题。主要是：农民收入增长缓慢，在一些人口密集区域，农村的土地资源和生产资料已接近最低限度；东部和西部地区发展不平衡的现状短时间难以消除；部分新建企业的生产组织、质量控制未能达到要求，职工生活安排不够完善；在一部分干部中滋生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铺张浪费等行为；重大安全事故时有发生。”

    “1969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20周年。在国家的发展建设中，1969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做好今年各项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当前国际形势错综复杂，东西方的军事政治对峙仍然严峻，国际市场商业竞争与冷战意识形态斗争夹杂，贸易保护主义仍在多个国家存在。”

    “同时，也应当看到，做好今年工作具有许多有利条件。我国综合国力显著增强，拥有比较雄厚的物质基础，粮食、外汇等重要储备充足，国内发展潜力巨大，社会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有较大回旋余地。”

    ……

    总理做政府工作报告。

    1968年对全国人民来说，印象最深刻的是年初工资普涨10%、5天半工作制、6月份开始拉大职级工资划分，当然，还有10月、11月、12月忙碌的妇产科医院。

    在对职工的劳动技能等级对应的工资重新划分之后，以初中毕业为基准学历，22岁、4级工的基本工资为46元，8级工的基本工资为208元，9级工245元。当然22岁不可能有8级工……如果是36岁晋升到8级工，基本工资是242元。

    绩效工资也在1968年首次做了明确的规定，国企的利润在上交国家之后，剩余的部分归企业分配，其中用于发放绩效工资的部分，最高不超过可分配利润的50%，其余用作企业的发展储备基金。另还有一个“绩效工资帽”，不同的行业企业各有不同，针对那些利润诡异超高的企业或者某些企业利润高得古怪的年份。

    发展储备基金的用法就是——先存起来。待需要的时候，国企可自主将这笔发展基金用于自发的技术改造升级扩大生产。如果在国家层面，有意对这个行业进行彻底的换代式技术改造，那么发展储备基金存量多的更有优势：技术换代所需的投入由国家投资+企业发展储备基金一起凑够。

    在放开人口省内流动之后，用了两年时间，越来越多的农民往返于城市。先是离城市在1天路程之内的农民在农闲时进城从事短期务工，1968年，已出现了大队和公社统一调配，将种地用不完的劳动力组织起来进城工作的现象。

    国企、集体企业、私企、民营股份制企业各自能吸收一部分进城农民，但其中最大的劳动力消耗单位还是各种建筑工程公司和集团。

    ……

    “我注意到了，很多城市的公安局成立了一个专门的部门，主要工作就是进城的无业人员的遣返，我想问一句，为什么农民不能自由地居住在自己国家的城市里？”

    唐华看了看提问的代表，诶，不是胡子一大把的老学究，而是个城市工人代表。

    “严格来说，不是无业人员就一定要遣返，遣返只针对夜晚宿街头的进城农民，而且确切地说是‘救济-遣返’，”唐华来回答代表的问题，“如果进城农民有正常的居所，也没有其他的违法行为，那么即使没有工作，公安部门也是不会过问的。”

    “至于为什么要遣返晚宿街头的进城农民，是为了维护人权，人的基本生存权。”

    “现在取消了介绍信制度，人口的流动是自由的，从农村走出来不需要经过任何政府部门的同意，在城市住下来也不需要什么许可。所以就总有其中的一小部分进城农民，会出现一些状况。”

    “打个比方，有10万个农民进城，其中9万个有稳定的工作，1万人的工作不稳定。这1万人当中，有5千人在工作完结的时候选择了回农村，有5千人可能就想，我再在城里呆一段时间，或许又找到活儿干了呢。”

    “这五千人中，有四千人真的又找到了新工作，但有一千人就是没找到。这一千人中，有九百人身上还有钱，能继续撑些时间；有一百人没钱住宿舍了，晚上睡在街头，当然，他的头还是很铁，还是不想回农村。”

    “这一百人当中，可能有八九十人虽然没钱住宿舍，但吃饭的钱还有，但就有那么十几二十个人，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我们现在能接受这样的情况吗？新中国的城市，一个晚上拉出十几具露宿街头而死的尸体？当然不能接受。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