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机车厂除了蒸汽机车分厂改内燃机，正在开发的项目还有重载电气化铁路的大功率牵引机车。正在论证的项目有高速机车——不是高铁，而是将目前客运列车的运行速度从70公里/小时提速到100公里/小时。货运列车也可以提供70公里/小时的选项（当然是不是用70的时速要根据货物特性，如果不着急那还是可以用40公里/小时的速度）。

    全国居民的省内流动不需介绍信，首先被刺激起来的需求是班车（大巴车），前几年国内就解决了大巴车底盘的生产，一共两个系列的底盘，分别配用柴油机和汽油机。但是居民的跨省流动放开只是个时间问题，到那时候，被刺激起来的需求就是铁路客运，得提早布局。

    和轨道交通有关的产业还有地铁列车。国内开启地铁建设的5座城市被安排出了“时间差”，5个城市的首条地铁完工时间彼此大约相差一年，这就让地铁列车的生产厂能有序生产而不是积压订单。

    地铁列车属于动车，每个车厢下面都带牵引电机而不是由一个或两个火车头牵引，这和高铁动车的原理一样。地铁列车的设计和技术从东德引进，由株洲机车厂负责仿制和技术消化。

    “大连属于辽宁省，但它在辽东半岛的尖端，距离沈阳和周边的城市群300多公里，所以它的发展不应该是盯着沈阳，而是与威海、烟台、黄骅、天津、乐亭、秦皇岛、葫芦岛进行工业协作，然后它的原料和产品市场还可以在更远的地方。”

    刘鼐：“就是依托环渤海工业带，同时依托海运，面向全国乃至世界。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大连的军事工业是不是也有外向经营的潜力？”

    唐华：“当然是有的，不过潜艇和核潜艇暂时没有海外用户。印尼和越南在江南厂订购了01F型护卫舰，新加坡在沪东中华订购了巡逻艇和导弹艇，大连造船厂以后也能承接这一类的军品出口，当然，还有轻武器。”

    刘鼐老本行是一机局（兵器工业局），说到轻武器他可就来劲了：“我感觉以后我们要多花些心思向外推小口径系列枪械了。50半、55冲直接用AKA系的弹药，甚至零件也基本一样，其他国家拿来直接就用，但如果弹药也归到6毫米体系下，对我们的好处就多得多。”

    唐华：“越南人民军现在是6毫米弹药唯一的海外用户，他们对65式步枪的评价比AK47、55式高很多。”

    刘鼐：“越南兵的体格问题。65式射击后坐力小，更易于控制。而且，65式在全射程的精度都高于AK47、55式，更不用说65狙这个小狙了。”

    唐华：“美军开始装备5.56小口径步枪了，苏联也在选小口径弹药，但他们打算自己搞一个口径。其实我们这个6毫米弹药是用了10年时间研发的，战场的所有方面都考虑过，苏联其实真不如直接被6毫米统一了。”

    ……

    从大连绕半圈返回天津，唐华头一百多公里走的地方城市还很稀疏。从鲅鱼圈、盖州开始画风变了，城市、工厂基本是不间断地分布。

    在环形的“唐家堡”，啊不，环渤海工业带的上半区，最大的建设工程是在葫芦岛的本钢新厂和在营口的鞍钢新厂。

    本钢新厂离本溪260公里，但无所谓了，反正都属于本钢集团公司。新厂的员工也做好了安排，大部分职工是从本钢抽调到葫芦岛。本钢新厂一、二期投产之后，钢铁产能会从370万吨增加到1570万吨（新厂1200万吨），但是本钢集团公司的钢铁产业职工数几乎不增加。

    这就是技术的更新换代。在生产力快速增加的同时必然伴随着自动化程度提高，拉高社会的总劳动生产率。当然技术的更新换代背后都是钱钱钱，没有投资就没有新设备，没有新设备，技术更新换代无从谈起，工厂就只能用工人技术创新来做“小改进”，但这种改进的效果是有上限的。

    东北老工业基地，其实就是接连错过了两次技术更新换代的窗口期。

    60年代和70年代，国家内外环境高度紧张，处于备战甚至临战状态，军事装备的生产吸走了大量工业利润，同时国家还要用不多的资金投入大三线建设，在西南地区复制一套工业体系。

    无论国防装备生产、大三线建设还是6、70年代的援外，可以说用的都是东北老工业基地打算用来技术换代的资金。

    到80年代呢？80年代的情况是“一代人的忍耐周期已过”，得给新一代的青年工人增加收入。买一辆自行车都要工人攒三个月甚至半年的工资，这不行，得发奖金，一个月60块钱工资200块钱奖金，工厂的利润除了国家按积累率拿走的提留（就这个积累率，在80年代也大大降低了），其他都发掉了。

    就这样，在全民的狂欢盛宴中，整个80年代，东北老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