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1965年12月10日晚上的表演，斯德哥尔摩市政厅成了摇滚圣地之一。

    唐华在台上摔杯为号，晚宴切换到音乐模式。

    原定的曲目，是以唐华写（抄）的《Rod Roll》开始，以中英文重唱摇滚版《国际歌》收尾。

    唐华甚至都计划好了唱完摇滚版国际歌之后各人的跑路路线。按照计划，solo收尾时米克·贾格尔顺势就一猫腰，像端着冲锋枪一样端着吉他就要跑向门口。

    但是好像全场都是热烈的掌声？一点异常都没有？

    大家就都回到原地，致谢，然后再来一首滚石的，再来一首沙男的……

    ……

    “今年的诺贝尔晚宴将以史上第一混乱的晚宴而被载入史册。”

    “一个历史悠久的仪式和高雅的晚会，本应在协奏曲、华尔兹、奏鸣曲当中度过，即使再多一点容忍度，也只能是进行曲，然而诺贝尔晚宴却的的确确被狂热的节奏和粗糙的语气占领了。”

    “这是斯德哥尔摩骚乱。来自中国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让严肃的市政大厅晚宴在整整一个小时内充满了刺耳的嘈杂声和吼叫，难以想象这个中国人竟然在英国和美国有那么多同党。”

    “中国总理在打节拍跟唱，最后现场宾客有三分之一跟着节奏哼了起来。”

    “或许这一切都是骗局：铁幕、冷战、美苏争霸，这些都是假象，美国和苏联、中国假装出剑拔弩张的样子，实际上暗中的目的，是联合起来摧毁老欧洲的音乐。”

    “真相一定是这样，否则白宫也不会公开宣布保证唐华在瑞典的安全了。”

    斯德哥尔摩的报纸愤愤不平地吐槽。

    其实也就瑞典的报纸在吐槽，西欧其他国家对此没啥反应，英国和美国则在第二天播放了剪辑好的市政大厅音乐会现场。

    剪辑的时候大家才感觉，现场的两台摄像机太不够了，机位不全，少了很多经典镜头。

    英国和美国的剪辑版本都把《国际歌》给砍掉了。

    《国际歌》，1871年欧仁·鲍狄埃作词，皮埃尔·狄盖特1888年谱曲，唐华1965年改编，把乐谱发出去给各位内部人士熟悉，结果披头士顺手就给加了两段间奏，滚石加了一长段结尾solo，这下齐活了。

    因为这里面有滚石和披头士改编的劳动，所以这俩乐队对切掉《国际歌》大为不满，说要发行一个完全版本。

    在为这事闹腾个不停的时候，唐华已在12月11日悄然撤离，当天晚上就到了莫斯科。

    ……

    “唐，《国际歌》原本是沉重而悲壮的，歌词包含着作者对逝去战友的哀伤，曲子有对人类未来的责任感，而你改编的编曲和节奏像是一首青年人的战歌。”

    瓦西里·索洛维约夫-谢多伊评论这个版本的国际歌。

    不过总的来说，索洛维约夫-谢多伊觉得这个版本的国际歌挺有意思。这在苏联音乐人里面，已经算难得的开明了。

    “有时候我们并不需要把凝聚力量、统一思想、建设队伍这些功能全要一首歌来承担，歌曲如果只是作为一种文化符号，能在西方流传开来，那就算成功了，”唐华说，“其他的事情当然也要做，但是可以慢慢来。”

    索洛维约夫-谢多伊：“……还是平和的和抒情的歌曲比较好。”

    唐华：“……”

    索洛维约夫-谢多伊是谁？嗯，苏联作曲家，代表作《海港之夜》、《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唱吧，我的手风琴》、《共青团员之歌》……

    ……

    列宁格勒。

    “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相对于‘六分仪’系统，在各个性能方面都是革命性的进步，虽然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的全星座需要24颗卫星，几乎是六分仪系统的五倍，但一旦组网成功，会彻底改变未来战场的态势。”

    金刚石设计局主持的苏联导弹、制导炸弹技术会议，因为北斗卫星的出现，唐华直接甩出了一揽子的新导弹计划，涉及的导弹和制导炸弹数量达到了两位数。

    “它的首要用途是作为远射程导弹的中段制导系统，让导弹保持预定的弹道。相比惯导系统，它没有累积误差，而且精度更高；相比地形匹配雷达，它即使在毫无地形起伏的海面也能正常工作；相比无线电指令修正，它不需要一个空中平台冒险接近战区为其发送修正指令。”

    “因此，凡是射程超过150公里的导弹，都可以安装全球卫星定位系统。”

    “它的第二个用途，是作为洲际导弹制导系统的补充。由于全球定位卫星的轨道高达2万公里，因此射高几百公里的弹道导弹，也能利用卫星导航，并且精度不会因导弹速度过快而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