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的同志都在想办法，只是现在进藏的道路没有修通，物资运输不容易，困难还是不小的，只可惜敌人不给我们时间。”

    “我没想过请组织上调他回来。”

    李文秀慢慢地说道：“边疆民族成份复杂，经济落后，比这里更需要医生，我想成立一只援藏医疗队，为当地老百姓提供医疗服务，同时宣传我党的政策，如果发生战争，还可以就地转为战场救护队，建立野战医院，这些事情要做在前头，卫生部早就有类似的计划，我想，是到了实施的时候了。”

    “李文秀同志。”

    “总理。”

    李文秀接着说道：“我没有生育能力了，于是是我唯一的孩子，他还不满20岁，就算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希望自己离他近一点，可以帮上忙，而不是在这里瞎想，这不算私心吧。”

    总理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委婉地提醒她：“这里的工作你准备交给谁啊？”

    “这一批委培的学员还有一个月毕业，我会带完一学期，把工作分批交到其他同志的手里，不会耽误事的。”

    李文秀想到：“目前部里除了培养基层医务工作者，还有防疫工作、婴幼儿接种工作要开展，保健委也有别的同志可以接手，我的用处并不大，离开没什么影响的。”

    总理一指妇产科的人流：“你太小看自己了，小超经常和我说，如果不是你给她做工作，她是不会考虑去做手术的，边区经过你的手生下来的孩子有多少？我听傅连璋同志说，最多的时候，你一天做了6台剖宫产手术，每天睡不足5个钟头，这间医院是你一手创办的，做了多少工作，同志们知道，组织上也知道，这样吧，你的意见我知道了，给我一点时间，从内心讲，我是真不想放你走啊，这里的领导干部身体状况你很熟，别看事情不多，但是需要工作细致、认真负责的同志来完成，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不出有谁能比你更合适。”

    听了总理的话，李文秀不再说什么，她的工作的确很重要，而且不可或缺，每天的工作除了手术、教学还要出门诊，妇产科能接她班的人目前真不多，当然，如果从海南调人来倒是可以，那样又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并不是好的解决办法。

    很快，医院里忙碌起来，忘我的工作让她无瑕思考其他的事情，又是一个熟人找到她。

    “李医生，额婆姨不舒服，是不是又有了，你给看看？”

    她记得本时空自己接生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这位石油工人的小女儿，两年的光景又有了，还真是争分夺秒。

    经过一些必要的检查，很快有了结果。

    “怀孕5周半，注意补充营养，如果孕期反应太严重，可以给她熬点咸菜粥，你家这是第4个了？”

    刘玉厚“嘿嘿”直乐：“是啊，添丁添喜，到时候还要托您的福啊。”

    “你爱人身体好，生育经验丰富，没有什么问题的，放心吧。”

    李文秀给他婆姨做了个详细的身体检查，刘玉厚更是高兴，连声道谢，现在国家的政策是鼓励生育，每家都以多生为荣，随着农村卫生水平的提高，生育率会在五年内有一个大的提高，比历史上更加提前，她们这些一线医务工作者有更直接的体会，李文秀将他们送走，在自己的工作日志上写下这样一行字。

    “国家计生政策的调整问题”

    刘玉厚有理由高兴，这是他们的第4个孩子，在这个时代，生孩子是鬼门关，养孩子同样不容易，无数的疾病让新生儿的矢折率达到了赅人听闻的19.3%，也就是说，差不多每5个孩子，就有一个长不大。

    所以，为了后代能顺利成人，在医疗卫生条件没有根本性改善之前，扩大这个基数就成为广大农民最简单的追求，生得多活得多嘛。

    因此，李文秀只是写下日志，并没有上报组织，现在提这个问题不合适，而且中央已经在有意识地加强农村生活中关于优生优育的宣传，说明肯定会有通盘的考虑。

    刘玉厚满心欢喜地离开了中央医院，之所以跑到延安来看医生，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他更相信这位中央来的大医生，其二是延长县到延安的公路修通了，两地之间有了定期班车，相隔又不远，趁着休班跑一趟，妥妥地进京城，与延长县相比，延安的市容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趟定期班车已经成为延长石化兵团战士们争相一坐的观光车，甚至有种一票难求的现象，好在知道他是为了婆姨去看医生，没有人同他抢，这才顺利赶上了班车。

    “额寻思，这回要是又来个男娃，额们就不再生了，有组织的照顾，娃们肯定长得大，三个男娃太能吃了，将来还要说媳妇，彩礼钱都要好多咧，夜校上说了，要优生优育，额们都是组织上的人了，可不敢给中央添麻烦，娃他娘，你说咧？”

    他婆姨一般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