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像...就会失去些什么。

    然后我什么也没做。

    再然后呢？

    我那么乖，那么听话，想杀深渊拯救伊森贝尔的子民，却差点被人当做怪物杀死。

    真理之门的力量让我活了下来，深渊的混沌之力让我几乎杀掉我的仇人...我甚至吃掉了几个对我动过手的家伙。

    但那可能是不对的...

    这样想着，我换上了修女服，回到王城。

    然后我发现，维多利亚快死了。

    从头到尾，我都因为顾虑这个，担心那个，所以缩手缩脚。

    敌人想置我于死地，我缩手缩脚。

    有人想杀我珍视的人，我缩手缩脚。

    缩手缩脚，缩手缩脚，缩手缩脚缩手缩脚缩手缩脚...

    我...

    [有的时候，不见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想起满脸胡渣的卡洛斯坐在床边，耷拉着眼帘对我说过的话。

    [必要的事情如果下不了决心，最后可能会酿成更大的悲剧...你能理解吗？]

    [你是教宗骑士，不是那些优柔寡断的蠢货。]

    他说的没错。

    所以玛格丽特，我不打算再听你的了。

    我想听卡洛斯的。

    又或者...

    我谁的也不听，就只听自己的。

    嗤嗤嗤嗤——

    背后的双翼尽情舒展，漆黑的火焰翻流涌动，余烬随风飘至眼前，我将维多利亚抱紧。

    身后的房间传来骚动与惊呼，隐隐夹杂着雷克特惊骇的语气：“佩伊洛...你...”

    下一刻，火翅煽动。

    轰——

    狂风呼啸着，卷飞露台的盆栽，将缠绕在栅栏上的藤曼撕成碎片，黑色的火焰半缕不余，拖着尾焰冲天而起，娇小的身影如利箭般划破气流，窜上碧空。

    紧接着一个变向，向王宫门口急速飞去。

    ...先杀人，再救人。

    或者救人的时候顺便杀人。

    大多数的英雄，不都是这个做法么？

    第一百零四章 光与暗 一

    呼呼呼——

    烈风在耳畔怒号，满头黑发径自于脑后狂舞，松垮的修女服猎猎作响。熊熊黑翼大张伸展，温软的身体被我紧抱在怀中。

    其实有点别扭。

    第一次尝试用这样的姿态飞行，我很不习惯。之前的黑焰会将我全身包裹、保护着，我感受不到迎面袭来的风阻，体会不到身体随着气流的左摇右摆，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悬空”。

    那样的飞行是安逸的，没有这种忽上忽下、摇摆不定犹如坐过山车的刺激感。

    可现在有了。

    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刺激，使我的胸腔跳动剧烈，迎面吹来的风刮的我脸生疼。

    黑焰形成的翅膀，在最初那两下扇动时还稍微感到有些别扭，可马上便驾轻就熟。双翼宛若生在我后背的身体一部分，每扇一次都带着音爆一样的轰鸣，推着我加速前掠，飞行速度极快。

    几下之后，我不得不将翅膀收束至身侧，靠着余力开始滑翔，尽量保持身体的平稳，避免对本就虚弱的维多利亚造成二次伤害。

    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抱着她也很别扭。

    虽然维多利亚特别轻，但她个子高挑。标准的公主抱都是一手托在腿弯，一手拖着后背，可我却无法那样做，这和我胳膊短不短没关系。维多利亚昏迷了，她不用力的，我必须一手拖着她的头，不然就会耷拉下去——可这样一来，我的另一支胳膊就够不到她的腿弯了，只能搂住屁屁，紧贴在前胸将她歪着搂在怀里。

    这样的姿势，实在谈不上优美或者浪漫，甚至她的头发还会拍在我脸上，遮我视线。

    我低下脑袋，将本来贴在鼻子上的一缕头发顶开。凝神再朝下方望去的时候，暮然发现已经飞的有点过了。

    好快的速度...

    王宫的大门早就被我甩在了身后，下方已是纵横交错的街巷。身裹银甲的士兵们前赴后继，自街巷中穿梭着，有几波人打了照面便拔剑而上，更多的人则是朝着不远处王宫的方向涌去——但很快的，越来越多的人停住了脚步。

    以俯瞰的视觉来看，下方那些有疏有密的银甲块，那本如潮水般前扑的势头霎时顿住。震天的喊杀声宛如被无形之手扼住，在短短的几秒的时间里停歇。惨烈残酷的巷战局面为之一滞，士兵们不约而同地仰起了脑袋。

    下一刻，焰翼自后背再次张开。

    呼——

    身体猛的一顿，滑行的速度骤减。

    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