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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彻底爆发,由斯卡利杰大公率领的山特尔军,联合卡里耶新城一千铁骑突袭雄鹰城,隔天城破,隆德尔城主身陷重围,力竭战死。寒冬之城一举攻下帝国战略要地,向周边十二城发布劝降通告,切利尔斯城或将陷入运输通路断绝的境地,此场攻城战的后续发展将决定战争走势...]报道只有短短数行文字,可我却反复看了很久。
难说心情是沉重还是轻松。
瓦伦帝国...这场以我为导火索的战争,终于还是开始了。
但是...
第一战,父亲便闪电般攻下一城,而且还是帝国南北两地的咽喉雄鹰城,只要占领这里,就相当于几乎切断了整个北境与皇宫的联系,接下来只要守住雄鹰城,从北境内部逐个击破那些皇宫势力所属的城市,过不了太久,北境就是父亲的了。
而皇宫如果失去北境,差不多就等于失去了帝国的绝大部分生产力,战败就只剩下时间的问题。
和西尔加亚海岸线的交战意义不同,教会言报不会在瓦伦帝国的内战报道上作假,短短几行文字,干净利落地阐述了事实,没有任何渲染的痕迹,我不会怀疑消息内容的真实性,正是因为如此,心里才越发震撼。
父亲,真的太厉害了...
震撼过后,便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与舒心。
我不懂军事,但也看过瓦伦帝国的地图,明白拿下雄鹰城究竟意味着什么。无论今后内战的走势如何,至少经过这一战后,寒冬之城几将再无后顾之忧,在皇宫重新夺回雄鹰城前,山特尔堡都是安全的,父亲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不鸣则已。
一旦出手...
即是翻天覆地。
我本来想,等到晚上再去教堂找安吉尔的,去问他这两件事的消息。可现在看来,倒是没那么紧迫了。
我又把那篇报道从头到尾、一字不差的读了一遍,心情畅快起来,哼着歌上楼回到卧室,言报折起来,放在床头的柜子里收好,飞身趴到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直到暮色降临,窗外泛起昏黄的光,内心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算算时间...
山羊奶酪也快回来了吧?
等它回来,我再看看母亲会说什么吧,到时候可要在信里好好问清楚才行...
我在床上趴了好久,觉得书今天是再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始思考晚餐要吃什么。厨房还剩下一盘格雷船长,那是我留给艾丽的,因为昨天和她讲好了,今天会做甜甜圈给她吃,我一直在等她来。
我还想把刚刚得知的战报说与她听。
但她好像不来了呢...
又过了一会儿,等到窗外天色渐渐暗淡,我起身走到露台,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斜阳留恋的余暇。
当云霭浮动,朦胧的暮色逐渐消退,乳白色的炊烟自城市各处升起,被蒙上一层灰白的隆道尔街依旧静谧,除了偶尔经过的角马车与巡逻的卫兵,几乎再难看到什么人影——隆道尔街一直都是这样,有时会冷清到让人觉得空虚。这样的地方,在这个时间段里,自然不会有什么穿着修女服的小女孩出现。
可我还是等天色完全暗下以后,才重新回到宅邸的厨房,把最后一盘格雷船长端出来,就当做晚餐吃了。
独处的时光,偶尔会让我觉得是一种享受。
但更多的时候,尤其是夜晚来临时,我的心就会被永无止尽的空虚填满,情绪特别低落。
我讨厌那种被全世界丢下的感觉。即使窗帘拉开,大敞屋门,四周也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开心的事无人分享,难过的事无人倾诉,维多利亚不在,卡洛斯也不在,父亲母亲哥哥都不在,我对着镜子说话,自己和自己玩,做什么都只有一个人。
尤其是在上次大战过后,我从梦境中找回了记忆。这些天,每缝情绪不高,躺在床上夜不能寐的时候,我总会想起身在帝国的父亲和母亲,想起十年前城堡后方的树林,想起哥哥们带着我跑到雪山上去。
我想起胡佛叔,想起贝拉姨,想起帕戈斯叔,想起我从小就害怕他,却从来不敢告诉父亲这件事。
我还想起了寒冬之城那家有名的蛋糕店,那里有和爷爷一起经营店面的芙蕾雅姐姐,我记得她送别我时蹦着跳着挥手的样子,我想起了她的名字...
我想起很多陌生人的名字和脸。以往那些算不得熟悉的面孔,到得现在也全部清晰起来。
我想起许多、许多许多,以前在山特尔堡,在寒冬之城,我和一些人一起做过的事,想起自己小时候虽是个捣蛋鬼,但其实也只敢在家里撒野,每当出门面见陌生人,尤其是长相很凶的人,像帕戈斯叔那样的,都表现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所以我总是不敢去中央工坊,觉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