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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利赫特带着另一个护水使者沿着马斯河南下，沿途重创了马斯特里赫特、伟泽两座繁荣城市的郊区，最后在列日城下大掠一番而走。

    因此神圣罗马帝国的重镇列日城被迫戒严。

    列日大主教领地虽然不是西属尼德兰的一部分，不过这里的领主大主教是皇帝的孽生叔叔，因此政治地位很高，大主教也是女总督的重要顾问，在宗教事务上发言权很大。

    这次遇到袭击的时候，这位大主教就在布鲁塞尔，当得知自己的列日城外的产业被重创，仅仅是他自己的损失就超过一万塔勒的时候，这位大主教正在和女总督吃饭。

    “我的好乔治，你这是怎么了？”玛格丽特女总督发现自己的弟弟脸一下子抽搐了，这对老姐弟年龄相差二十岁，关系也很亲近，所以不存在过分玩笑的问题，“你的哪位情人又卷钱逃走了？”

    “比这严重得多，我在列日城外的农庄和其他十几座农庄一起被摧毁了。”这位大主教不能使用哈布斯堡这个姓氏，而是被称为乔治-奥地利，这是老皇帝马克西米连众多私生子的姓氏。

    “？！法国人突袭了？”这下女总督也惊了。

    “应该不是...我不能确定。”乔治-奥地利把自己受到的急信递给了女总督，“我的管家说是从北方来的敌人，为首者是一个浑身干枯的敌人。”

    护水傀儡一路上都有足够的水分，所以反而看上去像是正常人，只有护水使者无论如何都是那副非人的样子。

    “是护水使者？”玛格丽特原以为自己的派出的部队已经足够保险，她没有把这当做一次激烈的军事行动，反而给克里斯蒂娜公主和威廉-拿骚发出了一些干涉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城市的密令。

    她没有完全无视这两座城市市议会的离心倾向，哪怕他们缴纳了八九成各项税款，比阿拉贡地区都要强，服从皇帝的各项法令，但是她也不可能采取太激烈的手段实行集权化。

    尼德兰各个城市在马克西米连一世赶走法兰西人夺取尼德兰的过程中都出力不少，而在这更早之前，马克西米连的岳父大胆的查理统治这一区域的时候，他们就有很强的自治倾向，这些经济发达的城市有能力和君主讨价还价，城市中法师、战士的比例都并不逊色于汉萨同盟的三座核心城市，只是哈布斯堡家族在这里力量相对较强，和对法兰西国王共同的敌意才让这里没有转化为独立政权，毕竟马德里的统治力度显然是不如巴黎的，当然尼德兰人从文化上来说也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一部分。

    但是更进一步就非常困难了。

    玛格丽特女总督也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她采取的策略非常保守，不愿意冒着让尼德兰社会和法兰西合作的风险加大统治深度，不论是皇帝还是她看来法兰西才是西属尼德兰的主要威胁，所以她派去北尼德兰的力量也非常克制，虽然想要扩大影响并没有派出核心牧师或者法师带队，这让她既不会太削弱对法兰西的防御力量，又能历练一下新人。

    这个思路差一点就造成了极大的灾难，好在伍德的售后服务非常给力，解决了已经羽翼颇为丰满的帕尔龙卡，但这远没有解决玛格丽特女总督的全部困扰，甚至于仅仅是古老尊主的麻烦也没有完全解决。

    就在这时，她的一个侍女又送来了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的文书。

    两座城市的市议会都要求停止缴纳本季的税款，并把这部分资金用于加固尼德兰的城防。

    德利赫特正在把苏勒斯女子爵勾结邪魔的情报散步到整个尼德兰，这工作不难，“无火熔炉”的这些外来者本来就处于融入阶段，而处于这个阶段，就说明他们没有融入，依然是非常受到怀疑和不信任的阶段。

    依靠土元素教会和法兰西情报机构的帮助，他的工作非常顺利，二者倒不是已经全面合作，只是后者本能地会散步一切让皇帝不开心的消息，并在其中加入自己的发挥。

    “我的一位情人也说，苏勒斯女子爵已经和这些邪魔合流，他们正在对阿姆斯特丹外围发起攻击。”乔治大主教摇摇头，“我一直不相信这些风暴异端，还有公主和巴赞主教的作战报告也是矛盾百出，你说皇帝会不会被人骗了？这个苏勒斯女子爵会不会实际上是邪魔的走狗，那个伍德也是？！”

    这话也就是他能说了，作为叔叔，虽然是孽生的，和皇帝的姑姑在私下说说是不要紧的。

    “皇帝不是好骗的。”玛格丽特女总督说道。

    “可是也许他操之过急了，你知道的，他一直想要比维也纳的摄政表现得更好。”乔治大主教说着已经起身，“我该回列日去了。”

    “我的好乔治，你好好守住列日就行。”如果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