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升起，树叶遮住了大部分晨光。

    “就是这里了？”

    “差不多吧，我当时站得太高了，只能确定这个范围。”

    大巴赞带上了莱罗，还十来个骷髅，稍微观察了一下，找到了一处特别昏暗的灌木丛。

    “那地方很不错，光线很暗，就在挖洞吧。”

    “行。”

    莱罗微微挥手，骷髅们就开始干活，它们手上的铲子都是银制的，也许世界上有一些法师能够用钢铁制作出更加好用的铲子，但是不可能有这么豪横的效果。

    大巴赞看着这些银子，感到责任更加重大。

    这个位面上的白银太多了，和西班牙的产出极为重叠，如果这个位面破开的话，许多碎片落到人类的“家”，哪怕没有任何其他影响，也会让西班牙所控制的新大陆银矿价值大大下降。

    击败丰卡拉是一场重要性非常巨大的胜利，如果失败，那么后果会极为严重，可是到目前为止，胜利的好处却还没有充分发挥出来。

    大巴赞需要控制白银流回“家”的目标达到了，但是要把大量卷轴皮送给继母，扩大催化剂生产的目的标则还要继续努力。

    但这已经不是大巴赞的当务之急了，尽管继母和弟弟很需要支援，但是大巴赞也要帮助眼看着就要不行的莱罗。

    它脑袋上的缺口越来越大，破碎程度看上去远比达菲特预期得要快，大巴赞对于达菲特的预计已经能够正确理解了。

    因为这个判断涉及死灵魔法和巫妖之神，风暴巫妖的判断过度乐观。

    “啊，你不用担心我。”莱罗当然也注意到了大巴赞的担心，一边指挥骷髅一边说，“我完蛋了不要紧的，不过你要记下我的发展情况，等到达菲特也出现类似情况的时候，你就能帮助它了。”

    这实在不能算是什么安慰，但是大巴赞还是打起精神说道：“你不会完蛋的，达菲特殿下更是非常好，不会有问题的。”

    “它维持自己应该可以，但是巫妖之神如今算是众矢之的了，这次祂损失太大了，虽然这损失的一大半都落入了风暴教会手中，但是接下来，风暴巫妖殿下很可能受到猛烈进攻，这可是一次性重创风暴和巫妖两个真神的好机会。”莱罗的悲观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巴赞顿了一顿，说道：“你只是需要多学一点死灵魔法，过去你能学会，这次也行的，你没有变笨吧，哈哈。”

    “我当然没有变笨，只是过去巫妖之神影响下的所有法师，现在都更难学习死灵魔法了，只有那些不信仰巫妖之神，依然专精死灵魔法，甚至成为巫妖的存在才会变得更强大，不过这种死灵法师会有几个呢？谁会走那么难走，当时又看不出什么坏处的路呢？”莱罗看着自己的骷髅，对它们的工作效率很不满意，“要是过去的话，我已经挖了一个三四米的大坑了。”

    “现在也差不多了。”大巴赞对眼前不到两米的坑也不大满意，但是天色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天就亮了，那吓唬恐吓的效果就不好了，虽然严刑拷打肯定没问题，可是大巴赞并没有那个时间了，“我开始了，要是那个精灵等会跑，你不要用威力太大的魔法啊。”

    “我只能接触到魔网的第五层，连‘解离术’都不会了，还威力大个啥啊。”莱罗说到这个就真的很不开心了，它一边说，一边准备好了一个“减速术”，它又抱怨了一句，“真不想干拷打火发信徒的差事，他们大部分啥都不知道，还摆出一副为了理想献身的样子，很可能是浪费时间。”

    “菲利达尔说这是难得能干的法师，应该会知道不少事情。”大巴赞如此希望。

    “菲利达尔...唉，说实话，要不是我快完了，他至少是愿意为精灵之父出力，否则他真不是一个好选择。”莱罗显然不大相信菲利达尔的分析和情报。

    “有意愿就很好了，而且菲利达尔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应该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你不是就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我至多就是不完全一样吧，哪里能说完全不一样。”

    “哈哈，保持谦虚的态度和乐观的心态，那一切都会顺利的。”

    大巴赞对自己的队友复述完这父亲对他说过的鼓励之语之后，握紧了流黄短棍，然后猛然一棍。

    地面上先是红叉闪现，然后查特斯科就回到了他被标记的地方。

    ...

    杀了菲利达尔少夫人，我也要死，否则她不会把那么多价值很高，甚至可以说露了底牌的情报告诉我。

    再残暴、凶横也无法消灭爱、美好和人心中对自由的渴望，所以火发女士是很难消灭，而祂代表的一部分规则是完全无法完全消灭。

    而再打着爱和美好的旗帜，也不可能消灭人心中对权力的渴望，所以暗日也很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