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了石墨骷髅的稳定，实验室不会爆炸之后，大巴赞就松了口气，但是他并没有松劲。

    而是要拿下这个发动袭击的女法师，不过脚下的电流和石墨浆让他很不好走。

    而那个挺美丽的精灵已经在转身逃跑了，虽然被“激流”冲击之后，她的速度有所下降，但是满腿都是石墨浆的大巴赞还是追不上，应该吧。

    这个女精灵回过头来，和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对上，大巴赞就觉得迈不动步子了。

    他刚刚还有点犹豫要不要使用“船长标记”把这个女法师留下来。

    这个能力的效果和敌人对这个能力的了解大有关系，如果厚翅知道自己中了一个会回归桔树堡垒的能力，那它很可能会寻求灵性之水的帮助解除这个状态，那后面的发展就会大不相同。

    丰卡拉和厚翅，而非大巴赞、卡茶达克和达菲特会成为大战的赢家。

    他使用的频率越高，敌人对这个技能的了解就会越多，做出有效应对的可能性就越大。

    被那双委屈、不安，又有些惭愧的美丽眼睛看力量，大巴赞下定决心不要对这个不幸不的女精灵法师使用这一招，这是不公平的。

    “我不是间谍！”这个女法师一边跑，一边还哀怨地诉说，“我是受尽压迫的苦命小女子！他们都欺负我，呜呜。”

    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睛一样让人无法抗拒地生出怜爱之情。

    “亚娜吉娜斯，我早就看出来你有问题！”

    达菲特声色俱厉，但是它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要是早就看出来人家有问题，你干吗不早点拿下？

    大巴赞前几天就听说过，达菲特手下有一个女学徒颇为风流，但是他不大确定这是不是人家自愿的，只是法师出卖身体能交换到的东西总是比较多的，哪怕不是完全情愿，但只要没有使用暴力，那大巴赞就没有立场去干涉，但是大巴赞还是同情她的。

    虽然达菲特说她是敌对势力派来的破坏分子，但是大巴赞对法师和关系的关系是太门清不过来，他见识了太多这种事。

    马德里和塞维利亚法师塔附近的街道上，总是聚集着很多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的年轻人，法师塔会经常发布各种麻烦、危险，报酬很低的工作，吸引年轻人干活，让他们积累功绩，然后就有成为法师学徒的机会。

    哪怕不说萨扎斯坦这个极端恶劣分子，以招“学徒”的名义收集耗材，好些个西班牙法师也是把学徒当做奴工的。

    萨扎斯坦相比大部分法师最大的优点是，其他法师会照顾贵族推荐过来，或者家里有矿的学徒，加倍压榨平民学徒。

    最强大的镇国巫妖萨扎斯坦会公平对待每一个学徒，不论出身，甚至不看智力，除非你能学会8级魔法，而这个智力至少是万里挑一才有的。

    所以萨扎斯坦基本上是做到公平了，它把所有学徒一律往死里压榨，只是智力虽然不够高，但还算比较高的学徒会更有机会想明白自己应该早点跑路。

    其他国家类似的事情也都差不多，反正大巴赞接应过杀死老师后逃亡西班牙的奥斯曼法师学徒，也追捕过杀死法师后逃亡奥斯曼的西班牙法师学徒，甚至还有早年间逃到西班牙的奥斯曼法师，在西班牙干了几年之后，因为虐待残害自己的学徒被实锤，然后又逃亡黑大陆，大巴赞在撒哈拉热海的边缘成功抓住了他，然后把这个坏蛋交给更可怕的坏蛋萨扎斯坦了，但这种正义得偿的情况实在太少了，这位奥斯曼法师一方面特别残忍，一方面是在西班牙没有真正关系，所以才会得到惩罚。

    类似的任务他都会全力以赴地完成，只是在接应任务、追杀导师的时候干得更有激情，而追捕学徒的任务就按照标准流程办理，不催促码头官员，领航员和大副如果正在休假，那就继续休假，同时在心中为所有学徒祈祷，希望他们能够熬过这场考验。

    只有奥地利的情况略好一点，摄政这人毛病很多，但他说自己也当过学徒，是比法师学徒还要没前途的染坊里的学徒，大巴赞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因为摄政虽然不是奥地利的王子，但也是利古里亚共和国执政官家族的成员，哪怕当法师学徒也是不会受到什么欺负的，更何况其他学徒，再说他会去当什么染布学徒？

    但摄政确实对法师学徒的福祉很是关注，就像关注退役老兵一样，他说老师压榨学生是最可恨的，除了经常会发放匿名问卷询问学徒的待遇，他还经常直接暗访法师和学徒的工作场所，尽力保护学徒们的利益，当然这不包括捷克人，大巴赞也在海上围捕过一次逃亡的捷克学徒，那次学徒成功地逃去了新大陆。

    这种畸形的制度和文化之下，学徒抓住机会叛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且虽然对于达菲特制作的法阵极为惊叹，但是大巴赞也看得出来，刚刚要求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