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为柯伦之塔的罪恶的建筑中，密布着许多鬼魅的书架，上面堆放着下流的书卷，其中第五层和第六层最为令人厌恶。

    大巴赞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但是他不止一次听到拉迪斯劳斯提到这个地方。

    拉迪斯劳斯认为这些卷轴、书架和容纳它们的高塔，应该被一起碎成粉末，扔到无底深渊最深处。

    第五层和第六层的书卷上面记录着好些个最危险的谣言，令大巴赞的好朋友拉迪斯劳斯睡不好觉，和事实完全相符的那种谣言。

    知识之神的选民柯伦和他的几名亲传弟子，收集了许多详实的资料。

    从捷克部落在斯拉夫大迁徙时代，在哪几位首领的领导下离开东欧草原，在哪位牧师的引导下皈依暗日，然后在罗马教会的支持下在多瑙河中游定居，又是怎么被德意志人和匈牙利人两面挤压，最终分成了捷克和斯洛伐克两个分支。

    还有捷克语言和斯洛伐克语言虽然是用不同的字母，但其实是一种语言的两种方言，稍微修正单词就完全可以交流，捷克人绝不是德意志人的一个分支。

    会让许多不明真相的捷克人民，抗拒回归德意志大志家庭这幸福的旅途，而这是奥地利大公国最最重要的历史使命。

    柯伦的一个弟子还中伤拉迪斯劳斯最近搞的所谓文化研究，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和欺骗，他钦定的历史书更可以认为是《真神经》的一个弱化版本。

    大巴赞不理解拉迪斯劳斯对捷克人保留自己的文化和历史这件事这么反感，在他看来，不论是波兰王国、萨克森选帝侯，当然还有强大的奥斯曼都是大得多得多的威胁。

    但是大巴赞也知道摄政是这方面的专家，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尤其是最近这位好朋友的舰队还在自己的指挥下丢了一半在马耳他。

    大巴赞觉得这是一个补偿自己朋友的机会。

    “这些桔虫的防御非常强，没有信仰上帝的桔虫帮助，精灵绝对攻不进去，现在大祭祀对桔虫的控制力非常强，我们的教友一定会损失很大。”大巴赞不能不对这个条件动心，他知道巴赞夫人虽然家业不小，但负债也大得惊人，“得价钱，把两个次位面都给我们才行，我全都要。”

    现在她把‘大银矿’上的所有物资和人力都给自己，那就更加紧张了，虽然她没有要求自己任何回报，但是大巴赞却因此更加想要帮她分担了，而两个看上去至少是c1的次位面，完全可以抵消巴赞夫人给他的所有支援。

    不仅可以守卫那不勒斯，到处是漏洞的新大陆也会大大缓解，这样巴赞家族也就不会是新大陆征服者们的公敌了。

    至少一部分因为劣质安神剂积累下来的敌人，会因为次位面而改变立场。

    桔虫之中有暗日的信徒，他们因为巴赞夫人的命令，现在也服从大巴赞的指挥。

    这不是大巴赞手中最大的筹码，确实此时最稀缺，最能在精灵面前卖出高价的。

    “这我只能去找菲利达尔总督和他的情人商量一下。”吉罗内斯说道，“不过我觉得机会很大，现在总督很听他的情人，我和那位半精灵女士关系一直很好，我们都是半精灵嘛，大家一直互相扶持，我之前收集的父神牧师用过的中阶神术卷轴也是多亏了她帮忙。”

    大巴赞需要“治疗致命伤”卷轴，但是他谨慎地保守了秘密，让吉罗内斯收集所有精灵之父牧师用过的卷轴。

    因为是用过的，而且范围限定在中阶，所以价格不高，而且“治疗致命伤”又是最常备的神术，所以已经收购到了不少。

    “好，你快去快回。”大巴赞说道，“谈成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其中一个我委托给你，让你做位面的代理人。”

    “啊呀呀呀，我绝没有这个心思。”吉罗内斯连连摆手。

    “你不用客气。”大巴赞以为对方是常规的暗日操作，一定要推让几次好处才行，“这是你应得的。”

    哪怕是一个C级次位面，也是真正的执掌一方，和现在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

    当然大巴赞给他这个好处不仅是为了报偿他的工作，也是为了把这个半精灵法师调走，他在这里根基太深厚了，特别是精灵哪怕信仰了暗日，也难免更亲近吉罗内斯，而不是人类牧师。

    “不是，不是，我想要去人类的‘家’。”吉罗内斯说道，“我听说那里有许多了不起的法师，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哦？那当然可以。”大巴赞当然不会反对这个，吉罗内斯是很强的精灵法师，能给巴赞夫人很大的支持，“不过去人类的‘家’，至少要经历两次移民任务啊。”

    两个主位面直接移民几乎是不可能的，大巴赞自身的经历是很奇怪的，大部分情况下，一定要去一个二者之间的次位面中转，要两三个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