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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闯关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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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旷的田野上,北风呼啸着掠过,让阴沉的天空更显萧瑟。而村庄间简陋的道路上,一群群拖家带口的人们推着独轮车向远方走去。

    柳条边障已经被去除多年,山东、直隶、河南各地的老百姓或多或少,肩扛一担粮,朝着古老家乡的村庄方向磕完了头,拉紧弟弟妹妹的手,便悠悠地走向了北方。

    鹅毛雪不住地下着,农夫们的眉上是雾凇的雾,社会党的宣传干事还有农会的委员们,每天都到村里宣传着关外流油的黑土地,据说那里有成千上万连成海洋的金黄色麦田,黑山白水间的牲口遍地遍野,冰与火的世界里热量凝结、汇聚、升腾、飘零……

    苍莽的黑色大地,就是直鲁豫一带农民们千百年来幻想着的人间乐土。

    虽然故土难舍,家乡在分田以后,绝大部分村民的生活条件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关外到底是什么样子,是良田沃野还是雪域冻土?远方的那片土地,对这些目不识丁的农民来说是一个远大的梦想,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踏上这条难以归还的迁徙之路。

    “等咱老子到了东北,嗨,你别说,老子一定还有翻身的那天!”

    张宗昌提着一只大口袋,里头装的东西就是他现在全部的财产了。这个一贯以招摇撞骗为生的包工头在辛亥年时,投机革命,当时混得也是风生水起,但张宗昌后来没有看清楚风向,背叛了南方革命军,跟着北洋不清不楚纠缠起来,等到林淮唐率领红军澄清宏宇以后,张宗昌也就作为北洋旧军阀的余孽遭到了新政府严厉的镇压。

    他因为盗窃国家财产的罪名被判处了八年的劳改拘役,只是去年日军侵略山东时,曾打破监狱释放了一批政治犯,妄图在山东腹地制造混乱。张宗昌被日军释放以后,没有跟其他政治犯、劳改犯一样犯傻给日本人带路,而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一群犯人趁夜离开日军驻地,逃到了红军控制区内主动自首。

    由于这份功劳,张宗昌的八年劳改,也就被减刑为了四年,今年他又因为在劳动改造过程里积极学习,混到了一个劳动模范的称号,四年刑期又被减为两年半,所以现在就能提前出狱了。

    山东省和淮海省作为林淮唐实行社会革命的模范区,各种改革措施的力度都尤为强大。清匪反霸、减租分田……一系列的政治运动打击之下,像张宗昌这样的流氓无产者,已经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生存了。他因为坐牢的关系,又没有赶上分田的好时候,虽然有军事履历,可由于犯过罪,也不能参加军队,百般无奈之下,张宗昌才选择了报名参加东北垦荒的移民活动。

    “冻死迎风站,饿死不低头,只要还有一口气,老子就还要混出个门道儿来。呵,等到了东北,我跟当年认识的老毛子搭上线,还不是一样发财。”

    清末时张宗昌就曾应招到中东铁路当筑路工,他当过装卸工,干过扳道工,由于张宗昌身材高大、能说会道,所以在工人当中很有威信,也逐渐得到俄国人的青睐,以至于现在还能讲一口流利而又发音准确的俄语。

    张宗昌想着等到东北以后,革命政府说要分的多少多少亩土地,他才看不上眼呢!至于那现在据说炙手可热的国营农场,张宗昌没那技术活,更没有那种安下心思来努力干活的想法,所以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按张宗昌自己的想法,等到东北以后,他就要到哈尔滨去找找以前认识的毛子朋友,最好设法能跑去海参崴去,到时候是开矿也好,还是继续干坑骗山东老乡的“旧业”都可以。

    在张宗昌跟前,还有一个眉目坚毅的少年人,看起来也就约莫十岁出头的模样,他跟自己母亲各推着一车行李,也正在农会委员的引领下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

    少年人操着一口河南口音,吐了口唾沫,很是不屑道:“老叔啊,俺们去东北种地也好、上学也好,都要认认真真的做事,什么叫混?如今的世道靠混是混不下去的。”

    张宗昌对那少年成熟的口吻很感吃惊,问道:“好家伙,你个小兔崽子是哪里人儿?还挺能说的嘛!”

    少年的母亲拉住了他的衣角,但还是没拦住他开口说:“我叫马尚德,确山人,我是个少年队员!今后也要去东北生活了。”

    张宗昌走到近处揉了揉这小孩的头,他知道中央革命政府正在直鲁豫三省组织大规模的垦荒移民,听说每个月都有十几万人乘火车到关外去讨生活。这些移民里除了像张宗昌这种遭到新政府铁腕打击以后,在本地已经混不下去的小流氓外,也包括了不少人丁单薄、在土改时吃了亏的弱势家庭,像马尚德家就是这样,只有孤儿寡母,土改是按照人头数分地,马尚德他家才两口人就吃了很大的亏。

    当然加入合作社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但现在还只有山东、淮海、广东、福建四省进行了大规模的合作化改革。像马尚德这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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