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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念头的浮现,曜恩与莫切尔谈话的后半场,他都显得有些浑浑噩噩的。直到莫切尔离开,曜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分明作为光明祭祀的他,应该对会危害逻尔挞的灾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怎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猫妖,产生怜悯?
曜恩后退了两步,坐在了象征神圣之力的大殿高椅,却在手肘撑着桌案,拂过额角的时候,脑中闪过了某些他根本不该记得的画面。
随意折弯进出的手指……
弄脏的衣袍……
湿泞的温热……
闯进与包裹的力道……
曜恩被吓得一下从座椅上弹了起来,面色微红,神色怔愣,铂金色的眸中闪过几分不知所措。
为什么……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记得这些?
到底是梦……还是真的他……
可若是真的,又是在什么时候?
高昂的穹顶落下的白光照得整个圣殿明亮而圣洁,曜恩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剥了衣服丢在大庭广众的囚徒。
他堪堪稳住的心绪在转眼看到耸立在身旁的神像时彻底分崩离析。
分明那是一个死物,但在曜恩眼里他是神的化身,是信仰的存在,而他也的确在神像前祷告并且得到过回应,承诺保持一生的洁净。
可是……
他居然在主的面前……想到了这种事……
曜恩仿佛被无形的压迫了脊梁,颤抖着身子,控制不住的弯了膝盖跪在神像前忏悔。
他嘴里说着求主原谅的话,脑子里却依旧回放着那些应该遗忘,或者说本就不该发生的事情。
沉重的碰撞声与少年的哭求,还有他从未想过能说的出口的话,就像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在曜恩的耳旁,浇了他一身的堕迷罪恶。
洁白的神相就立在他面前,栩栩如生的眼眸仿佛能够直视他,审判他。
曜恩慢慢的圈起身子,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神相前红了眼眶。
“我……”
我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曜恩站了起来落荒而逃。
他摇摇脑袋,只以为是自己没睡好,所以一路飞奔进入自己的屋子,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祈祷着这样的噩梦能够放过他。
可是,一旦进入睡眠,等待着他的又是一场新的胆战心惊。
窗外飘落过几根乌鸦的黑羽,灯光昏暗,犹如吸血鬼的巢穴。
血红的丝绒被褥柔软。
上面躺着一个白到腻人的少年。
而另一个人——是他。
曜恩目眦尽裂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扩开少年的……
他被吓的跪下了。
作为光明圣殿的祭祀,除却强大的魔力,首要的便是保证身心洁净。
曜恩都做好一辈子守身如玉的准备了,却没想到他不过是入了一场梦,一切就乱成了一团。
“你放开我……伯爵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呜呜……”
那个少年的眼泪沾湿双眼的睫毛,从两侧眼角溢出,泪痕一路顺着漂亮的侧脸晕开深红的被罩,孱弱可怜的哭腔响了一整晚。
曜恩闭着眼睛,回想起那双软趴趴的猫耳。